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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用處。正
絕望時,卻摸到世伯給我的小小木劍。
他說,「我也干涉過甚了。」
…他指得不只是唐晨嗎?
嘗試的,我用小木劍劃過鎖,像是切豆腐似的,應聲而開。遠遠近近一片驚噫,
連我自己都嚇到了。
奮力推開大黑石板,很深很深的地方,有微弱的水光。
「你自由了!」我大叫。
底下傳出歡呼,卻夾雜的幾許悲痛。他的情緒宛如狂暴海嘯,我真的會被淹死。
他很欣喜可以脫困,但被困太久,已經不辨上下,沒有方向。
唐晨探頭來看,他痛苦又歡欣的大叫一聲。
「阿琳!妳的龍借我!」我對著她吼,「叫妳的龍到唐晨的手上!荒厄到我這裡
來!」
我想啊,我和唐晨,對失去方向和日月的龍來說,就像是陰與陽。舞龍不就要有
個龍珠(綵球)指引方向麼?我跟唐晨就是扮演這個角色,讓久困的龍,得已前
行。
由蛟蛻龍的那一刻,真的非常非常、難以形容的震撼與美麗。妖怪啦、鬼魂啦,
龍或蛟。說真話對人真的沒什麼用處。但這世界就因為這樣複雜混沌,才充滿曖
昧、晦暗卻又光亮的色彩。
剛鑽出來的蛟,像是巨大的泥鰍般,身上還都是難看的泥土色。但他發出比雷鳴
還深沈悠遠的龍吟時…那些泥土色的鱗紛紛剝落,露出底下泛著藍的金鱗,任是
什麼了不起的畫家也畫不出來的絕色。
他蜿蜒而矯健的隨噴湧而出的水柱上下,使盡全力發出一聲極致喜悅的猛烈吟嘯
,被這聲音震得沒人可以站立,但所有的人像是被迷住了,激動的掛著滿臉的雨
和淚。
「人子,人子啊!」他海嘯似的情緒實在令我吃不消,「吾困於人子之手,又脫
困於人子之手。恩怨兩清,兩清!」
我和唐晨不約而同的對他低頭,其它的人因為畏神,在滂沱大雨中膜拜不已。
龍發出非常響亮的笑聲,「但吾欠汝等如此敬意!」
他問我們要什麼願望,我是說我沒什麼願望。我要的願望呢…因為不想重新投胎
,所以算了。唐晨倒是說他想平安回家。
「盡容易。」他把我和唐晨,還有荒厄,甚至連車子都一起捲上天空。
我突然非常懊悔。我應該早點提醒唐晨,龍和妖怪這種東西,都是一根肚腸通到
底的,極度的字面解釋。
他根本沒考慮我們兩個凡人哪熬得住這種快速飛行,半路上我們倆就昏過去了。
我和唐晨在臺北某個公園被發現,兩個人溼漉漉的,緊緊抱在一起昏迷,車子在
水池裡載沈載浮。
嗯,距離唐晨的家不到一百公尺,而他女朋友正住在他們家對門。更巧的是,他
那母獅女友提早回國。
我已經不想去提那場混亂了。我在醫院躺到第二天就哭著求朔來救我,因為晚上
有爪子抓門的聲音,還有野獸的低吼。
「關海法收回她的天賦了。」朔的聲音像是在忍笑。
「我可不敢這麼肯定!」我哭了出來。
不過她還是來接我了。我只能說朔真是太好了。
接下來的暑假,真是黯淡極了。每天過了午夜,就有大型貓科動物的虛影在咖啡
廳外面晃,我都覺得有點精神衰弱。
荒厄吃了龍氣,病奄奄的,可惜病的只有身體,那條舌頭還是成天聒噪個不停。
「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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