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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印紙，“能簽名嗎？”

蘇星禹嚇一跳還以為要籤一沓，但是當他翻了翻後，忍不住顰蹙眉頭念出聲來，“nder identity issues nteporary（當代性別認同）……”

他見過離譜的，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嗓音都有點拔高，“這不論文嗎？拿來簽名？”

年輕女孩找遍身上也就只剩下列印出來的論文，她雙手合十，“沒事兒！有你簽名，我一定能順利畢業！”

蘇星禹自己都沒大學畢業，拿起筆的時候，手都有點哆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耽誤人孩子終身大事。

頓了頓後，他又問了一句，“你……想籤什麼？”

年輕女孩呲牙笑出來，“你就籤‘宸星天天doi’——”

“……”蘇星禹握筆的那隻手，直接就懸停在了半空中，頓了頓後，他抬起頭來真情實感地詢問道，“你是不想畢業了嗎？”

年輕女孩著急忙慌，連忙比劃著解釋，“不不，你不懂，在天天ddl的死線壓榨之下，全靠冰美式和嗑cp續命了！”

真得虧蘇星禹是個沒什麼架子的人，對年輕粉絲也很包容，但他此時仍感尷尬，捏攥著圓珠筆，遲遲都沒有動作。

“啊、那什麼……”他用握筆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臉頰十分不自然。

而就在這時，只聽對面響起一聲沉悶低笑。

宸昇雙手環抱胸前，臉上還戴著口罩，在這時抬起狹長烏黑的眉眼，向上輕輕一挑，“籤不了——是因為‘有名無實’吧？”

蘇星禹就好像被驟然揭短，臉頰刷一下就通紅起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結果下一秒鐘就聽身邊爆發出尖銳喊聲，“啊啊啊啊啊——！！”

“宸——”年輕女孩看起來好像要猝死，說話都帶著顫，頓了頓後，她舉起雙手捂住自己胸口，閉上雙眼，“……我死而無憾了。”

最後那份列印論文的封面上，各簽著蘇星禹和宸昇兩人的名字，至於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一個字兒都沒寫。

蘇星禹還操心巴拉地多寫了一句“好好學習”，然後微笑招手，將倆粉絲送走——

等到身影消失之後，他頓時伸手將口罩戴上，把耳機、手機隨便往兜裡一揣，連忙招呼，“走走——這地兒不能待了……”

嘉賓們圍觀全程，此時都失笑，紛紛跟著站起身來。

“硬炒啊——”祁驍極其看不起宸昇這種在粉絲面前，營業炒cp的做法，眯起雙眼，故意嘲諷了一句。

宸昇將口罩向上拉了拉，雙眼彎起，輕聲道，“嫉妒嗎？”

祁驍不想看他小人得志，咬咬牙，直接轉身走了。

他們繼續去逛塗鴉一條街，因為只有祁驍帶了專業相機，因而蹲在地面給大家拍照。

當溫阮靦腆羞澀地站在塗鴉牆壁面前，雙手緊貼褲縫、姿勢僵硬又板正時，他更加感覺牙疼，忍了半天的火氣終於冒出來，“你大學沒畢業嗎，還是這兒有人罰你款啊？”

溫阮驚了一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