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第2/3 頁)
弟弟出征在外,母親日夜憂心,有時候明明在跟他們說完全無關的事,突然自己就紅了眼圈。
父親不會表現出來,但陳伯宗知道,父親肯定也在牽掛著弟弟。
陳敬宗原地不動,當陳伯宗拍到第三下的時候,他突然吸了口氣:“這裡刀傷還沒完全癒合。”
陳伯宗連忙縮回手。
陳敬宗:“你叫母親不必太擔心,真心疼我,把我昨日孝敬她的銀子還我就是了,最好悄悄還,別讓長公主知道。”
陳伯宗:……
陳敬宗放聲大笑,大步走到自己的坐騎前,翻身而上,握著韁繩對站在路邊的兄長道:“回去吧,沒事少出城!”
言罷,他催馬離去,富貴趕緊追上。
夜色很快吞沒了主僕倆的身影。
陳伯宗聽著馬蹄聲越來越遠,搖搖頭,也上了馬。
這日傍晚,陳廷鑑依然是天黑透了才從內閣回來。
陳伯宗特意等父親用過晚飯了,再來求見。
父子倆去了書房。
陳伯宗將弟弟的猜測轉告了父親。
陳廷鑑摸了摸鬍子,問長子:“你怎麼看?”
陳伯宗道:“四弟給的理由雖然聽起來牽強,可整個金吾前衛,確實戚瑾最有嫌疑,更有可能,他通敵並非是為了與四弟的私怨,而是意圖阻攔您的改革,果真如此,戚瑾背後或許還有其他官員支援。”
陳廷鑑看向窗外。
如果這一切都是戚瑾個人所為,此子也太過陰狠,倘若戚瑾只是受了其他官員的指使,那些官員還真是挑對了人,他若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質疑戚瑾,將戚太后又置於何地?皇上太小,很多事情都是戚太后替皇上做主,倘若戚太后對他有了隔閡,改革如何繼續?
陳廷鑑相信戚太后的公允,真的證據確鑿,戚太后對戚瑾這個侄子也能大義滅親。
這事壞就壞在,老四解釋不清他是如何猜到有人通敵的,任誰看都像凌汝成故意做局提拔兒子、陷害戚瑾。
陳伯宗忽然道:“父親,我們該慶幸,無論如何,幸好四弟有所防備,不然白河嶺一役……”
陳廷鑑臉色一沉。
如果老四沒有防備,只帶大興左衛的五千人闖入白河嶺的埋伏,以他的脾氣,哪裡肯束手就擒?
“調查戚瑾與金吾前衛的事就交給你了,切記要謹慎,不要打草驚蛇。”
陳廷鑑太忙了,只能把此事交給已經足以託付大事的長子。
陳伯宗鄭重應下。
就要過年了,趕在小年官員休假之前,朝廷雷厲風行地給河南八王定了聯合造反的罪名。
主謀豫王、叛軍主將郭繼先等都是斬立決,其他藩王宗室全部貶為庶民,除了保留足夠他們安身立命的一點田地,其他私產全部充公。
與此同時,元祐帝也分別給其他藩王送去了一封信,看似在訴說河南諸王欺負他年少的委屈,實則是在藩王們耳邊敲了一記警鐘,警告眾藩王安分守己,莫要步河南八王的後塵。
華陽雖然待在長公主府服喪,吳潤自有辦法將街頭巷尾的訊息傳遞給她。
此外,她的姑母安樂大長公主也隔三岔五地過來坐坐。
“豫王一出事,南康算是徹底老實了,以後肯定不敢再來挑釁你。”
坐在暖閣裡,安樂大長公主嘆了口氣。
華陽是她的侄女,豫王、南康也是她的侄子侄女,雖然她與先帝不是一個娘生的,她與這些侄子侄女們的血緣也隔了一層,可到底都是她親眼看著長起來的孩子們,突然鬧成這樣,一個死了一個再也驕傲不起來,安樂大長公主心裡也怪不是滋味。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華陽對南康那邊並不感興趣,此時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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