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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對日宣戰。然後是秋玉竹和司徒雪漪遠赴貴州,而白毓初和徐佽飛則被調往雲南,準備赴緬參戰。然後是期盼已久的開啟陸上交通線,緬北戰事開啟。
白毓初和徐佽飛興奮萬分。
作為先遣部隊,一四七師秉著探路之意,在十二月初率先進入緬北密林,他們開車賓士在山巒起伏密林遍佈的公路上,心都要隨著風飛起來。但是,初時的興奮很快被憤怒和懊惱代替。英國人至今強調著他們對於這片土地的所謂主權和最後一點可憐可笑的高傲,而備戰時卻猶疑不決,既想將中國軍隊的指揮權抓到手裡,又不願與日本人正面接觸,美國人悠遊終日,兩不相幫,他們的參謀長粗暴無禮,剛愎自用至極。援戰部隊陸續到達,但軍事部署始終無法確定,甚至連補給都吝於發放,於是大家只好天天吃木瓜湯和樹葉果腹。所謂盟國友軍,哪一個不是別有用心地逡巡不前,徘徊觀望?官兵們的煩躁令白毓初不安。師部軍部戰區司令部天天吵成一團,漢語英語激烈交鋒,但命令遲遲不下,就在這時,風雲突變。
日本人突擊英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數萬英國人帶著他們的機槍大炮乖乖投降。
接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徐佽飛臉色蒼白。
仰光丟了。
被日本人嚇傻了的英軍士兵如驚弓之鳥,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紛紛丟盔棄甲向西逃竄,可恨那位從裡到外透著紳士風度的英軍駐緬總司令,一邊逃命,一邊大言不慚地強調“中國軍隊的唯一作用就是牽制緬甸日軍,拱衛英屬印度”。
這話氣得白毓初渾身亂顫地破口大罵。
英軍幾乎全部逃往印度,緬甸只剩下尚未部署完畢的中國先遣部隊。
首當其衝的,就是徐佽飛白毓初所部一四七師。
比英國人的無恥更要命的是那位美利堅空降來的總參謀長,這位史先生由於志大才疏馬高凳短,一直在國內高高掛起,被派往中國後,第一要務竟是與何志清奪權。他那粗魯驚人的話語和傲慢愚蠢的態度成了軍中一大笑柄,而最痛苦的在於,史先生明明才能有限不能服眾,他們還是要聽他的指揮。
於是可以想象,亂部署,瞎指揮,朝令夕改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在司令部裡,他們經常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幾位長官和那鼎鼎大名的史先生罵成一片。
徐佽飛只好苦笑。
史先生毫無作戰經驗,他的部屬完全沒有邏輯,光是一個一四七師,竟然被拉伸一百多公里,平均一名士兵要守住二百五十米的戰線,這是顯而易見的錯誤。
前路茫茫,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迎接他們的只有失敗。
他焦慮萬分。
這時徐佽飛又一次接到史先生的命令,一四七師開赴東古。
白毓初在軍部暴跳如雷,激烈反對,先是駐防羅依考,又要調到東古,大部隊一日三遷不算,還要像這樣沒有補給,沒有左右路掩護地深入敵陣,完全是尋死!
徐佽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搖通了軍部電話。
第七軍軍長韓光廷也又急又氣。
第七軍是何志清的嫡系,一四七師又是嫡系中的勁旅,韓光廷無論如何也不願將自己心尖子送出去打這種一看就知道沒法勝利的仗。
結果又能怎樣呢?史先生徹底無視何志清的反對,一意孤行。
一四七師再度開拔的前夜,白毓初對徐佽飛說,簡直是讓我們去送死。
果不其然,當他們疲憊地跋涉到東古時,迎面就撞上了日軍第五十五師團。
日軍來勢洶洶,以逸待勞,一四七師大亂,白毓初慌忙向駐紮普羅美的英軍求援。
而英軍,幾乎是在白毓初遭遇日軍的同時,就向北逃之夭夭。
一四七師徹底陷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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