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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進屋,看到他的笑意,好奇地問了一句。
如今距離趙恆同晏子陽相遇,已經有一段時日,晏子陽因趙恆的善心,將其引為知己,每日均同趙恆前去幫助當地百姓,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晏子陽心情大悅,見到趙恆進來,方要開口時,話在嘴邊一拐,又搖首說沒什麼。
趙恆向來不多話,也沒有多問,看外頭天氣正好,就想同晏子陽一同出去走走。
悶在這裡多日,鼻尖裡都充斥著酸腐的味道,晏子陽欣然答應,只讓兩位親衛在遠處跟著,便跟著趙恆出外了。
這裡其實並沒有特別好看的風景,但勝在能開闊心胸,呼吸清新的空氣。一到無人之處,晏子陽偷偷地拉長了脖子,看親衛遠離,他立時放鬆地大呼了一口氣,甩動胳膊,活絡筋骨,舒展身軀。
趙恆定然望他,目光不曾移離半分,自打相識以來,他只見過太子一張溫文爾雅的臉,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副和善的模樣——他從來不信一個人能如此無慾無求,不喜不怒。而今日他終於看到了另一面的晏子陽。
“你似乎很開心,我從沒見你這般笑過。”
晏子陽的動作一僵,笑容大大地化開了:“我平日不都在笑麼?”
趙恆搖首,毫不避諱地直刺道:“平日裡,你眼中都看不見笑。”
總有一些話,不經意間被人說起,看似簡單,實則字字句句戳入心扉。那句話有如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中了心坎,強行削去了晏子陽虛偽的外殼,將他最深處的內心,赤裸裸地呈現在趙恆面前。
晏子陽不再說話,誇張而虛浮的笑容浮現出三分苦澀,慢慢地,哀色順著嘴角往上,蔓延至整張臉。他不笑了,表情悲傷得甚至像垂淚,他低聲諷笑:“這樣的家,如何能笑得出來。”
趙恆沉默了,直待很久很久以後,他方續了一句:“所以這便是你當初找上我們的目的?你想離開這個家?”
晏子陽聞言色變,看向遠處的親衛,斥道:“胡言亂語,我找你什麼了!”甩甩袖,作勢要走。
趙恆追上,將他攔住問道:“我可幫你什麼麼?”
晏子陽怔然,三分輕蔑揚在臉上:“你我非親非故,你幫我作甚?我的出生,註定了許多事情,無法改變。”再不多話,錯開趙恆,就走遠了。
。
不久後,晏品城被帶回了宮,天子的心都放在了政事之上,無暇顧及,將他軟禁宮中,著御史臺調查他,等候發落。
晏品城自然是哭爹喊孃的,可天子這次是鐵了心,論他叫嚷得再大聲也不動聲色,聽得煩了,還索性讓人一併將晏品城的外家查個仔細。
然而,就在天子還在為晏品城的事情頭疼時,太子晏子陽又在他身上澆了一把火。
太子收到聖令,竟不回宮,反而往南方行進!
此訊息砸入眾人耳中時,天子氣炸了肺,當場將皇后招來,問個詳細。皇后哪答得上來,她的探子也沒給她訊息,她還是剛剛方知太子違抗聖令的。當即跪下請罪,替太子說上幾句好話,並道許是聖令在中途出了什麼岔子,提議讓天子再下一次聖令。
天子暫時息怒,沉著臉再親自擬了一份聖令,立時讓人送去。但這一次的聖令,一如入海的針,沒有任何反應。一次可以出錯,兩次可能有變故,那麼第三次、第四次呢……
當第四次聖令傳出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刻,太子非但未歸京,反而越走越遠,連天子加派人手去將太子召回,都不見其歸來。
天子心頭之火不斷地往上躥,常常將皇后招來,怒斥她出氣,而皇后啞口無言,只能讓自己的人也跟著去將晏子陽帶回。
便在他們為太子的不歸發火時,有道訊息卻順著揚進京城的春風,衝進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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