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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內世界的動搖,都是吞天蟒在外和強者拼殺,那時候,實力仍是低微的天槐樹祖和老毒物,每日裡,都是在提心吊膽中渡過的。
“當時,吞天蟒為何沒有吞噬它?”
“嘿,以吞天蟒的血脈,你覺得能夠直接吞噬尚且比他血脈更為尊貴的雷鵬?即便是還未出的蛋卵,但以上一輩的雷鵬的心智,隨意設下的禁制,便不是吞天蟒輕易可以破開的。”
“的確,那等生而便應遨遊浩瀚星海,追逐無上大道的尊崇血脈,我等不能相提並論。”老毒物點頭深以為然。
“我也不如你,在深海消失之後,最後一條蛟龍的血脈,是被你個老小子偷偷掠奪了吧。”天槐樹祖深深的看了一眼老毒物,眯著眼笑道。
“那你的空間法則如何習來的?別以為可以瞞過我的,吞天蟒隕落前的四十萬年間,捧著懸空寶石的那頭神猿的屍體,此刻莫不就藏在你的樹根底下。”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眼中俱是笑意滿滿。
“除卻那一段在你這棵小樹苗下避雨的日子,沒想到,你我爭鬥了數百萬年,如今,還能攜手而戰。”老毒物伸手一招,瀰漫山崖之上漸漸凝固的泥漿之中,無數黑影倒飛而回,乃是鋪天蓋地而來的蛇蟲毒物。
“這些年,若無你故意過界,在草原邊留下的毒蟲唾液,只怕,那四不像的怪物,早已是殺入我這密林深處。”天槐樹祖盯著緩緩站起身來,漸漸朝著宮殿走去的雷鵬,沒有絲毫動作。
“得,既然你個朽木老頭知道,還把老子的子孫掛在枝頭上吹個幾百年的風霜?”老毒物立即氣得吹鬍子瞪眼。
“否則,你以為,這方天地還能延續到這位大人的到來,這隻黑毛鳥,能夠安分守己的待在山崖之上百萬年?”
“吞天蟒一死,內世界變遷,也再無它從外將擒來的生靈安放入世界內,海中不存蛟龍,陸地上的生靈,因為這些年的爭鬥,亦是盡數滅絕。我的幽暗密林之內,掩蓋在層層厚密的樹葉下,盡數都是這些年來想要屠弒我樹族生靈的屍骨,而你萬毒澡澤下,只怕早已是用毒蟲將那些屍骨給吞噬得一乾二淨了吧。”
“不過是做了子孫後代寄居之所罷了。”老毒物陰沉沉一笑。
雷鵬的腳步已是落到宮殿前的泥漿中,不斷用翅膀煽動,將泥漿吹開,綿綿無力的每一次揮動雙翅,直看得老毒物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你說,這黑毛鳥是不是傻,明知道吞天蟒是不存好意,還眼巴巴的守在宮殿之外百萬年之久?”
“當年,吞天蟒沒有在它破殼而出之後立即吞噬它,你可知為何?”天槐樹祖不答反問道。
老毒物沉默,揣測他物的內心,這是他不擅長的地方,除了暗地裡用毒的手段,他本身的搏鬥和言語,其實都是光明正大的。
“他們,都來自於星空深處,恐怕,這就是解釋。”天槐樹祖長嘆一聲,低頭解釋道。
一晃,已是來到第三日,萬毒澡澤的泥漿,已是在山崖之上覆蓋了厚厚一層,成為了堆積如山的泥沙,而萬毒澡澤,此刻已是物是人非,所有的毒物生靈,盡皆是入了幽暗密林,而藏於地底深處的密林古木的根部,此刻亦是緩緩上升,縱橫交錯的密林間,驀然多了一些突起的根鬚。
而位於林海的中央,一棵參天大樹的主幹枝頭,一名盤坐三日的白衫少年,突然猛地直起身形。
雙眼,如同炙熱的星辰,在睜開的一剎那,朝天一瞪,引來了天上最為純粹的太陽神火。
“嗡嗡”相隔不知多少萬里的懸空烈日,不斷顫抖著躲避少年伸手的一抓,太陽神火,乃是形成日間光亮的根源所在,亦是一個完整的內世界必不可少的,“於洋”一出手,便是向著這方天地的核心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