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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歐陽淳表情不善地盯著万俟昶。
万俟昶不高興地撇撇嘴,道:「你什麼也不問,我哪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說!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歐陽淳大聲控訴道。
離開萬裡目的辦公室之前,他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裡,思維也不太能跟上節奏。可是後來他一個人在空曠的教室裡呆了好一會兒,一上午的課也是在發呆中度過的,在這段時間裡他想了很多,然後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覺得,万俟昶不可能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那個所謂的預夢也是万俟昶編出來糊弄人的。万俟昶一定是預謀過很久,才等到今天爆發的。
如果万俟昶此刻能聽到歐陽淳的心聲的話,一定想弄死他。戲怎麼那麼多呢?
万俟昶被歐陽淳吼蒙了,一臉茫然。
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歐陽淳在說什麼?他們倆是在說同一件事嗎?
「不是,你突然發什麼脾氣?我瞞你什麼了?」万俟昶問道。
重生這件事是肯定不能說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大家都是修靈的,信奉天道,講究的是順天而為。扭曲時空、回到過去改變歷史這種事情,一聽就像是什麼邪術。如果被人知道了肯定會引起恐慌,害怕受到天道的懲罰。
但是除了重生這件事咬死了不能說以外,其他的万俟昶也沒打算瞞著。
「你別裝傻。」歐陽淳還沉著一張臉。他現在認死了万俟昶有事瞞他,就不會輕易被對方無辜的表情所欺騙。「別用騙別人的話來糊弄我,你說的預夢,一聽就是編的,我絕對不會信的。」
看著歐陽淳一臉篤定地說完這些話,万俟昶的心情有點不美麗了。
「我騙誰了?我編什麼了?」万俟昶這下也來了氣,一臉不高興地反駁道:「你憑什麼玩意兒就說一聽就是編的?怎麼你那耳朵上鑲了靈器啊?還能辨別真偽了?」
万俟昶心裡是真難受。
雖說現在他和歐陽淳的交情不如前世那麼深厚,可怎麼說也是四年的好友了,每天通吃同住同行。他自認拿真心待人,本身也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什麼時候糊弄過人?而歐陽淳現在卻指著他說,他不信他的話。
万俟昶覺得這句話太噁心人了。偏偏說出這話的人還是他以為的最好的朋友。
「我就能分辨出來。」歐陽淳堅持,「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
万俟昶忽然被氣笑了,感情身邊的人還個個都把自己當傻子啊,自己就那麼好猜?朱志陌看得出,歐陽淳也看得出。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什麼人?」万俟昶說道,眼神不善地看著歐陽淳。
万俟昶一直都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一點就炸。還是打了幾年仗之後,稜角才磨圓了一些。今天是他回到過去的第一天,雖然頂著十八歲的皮,可芯子卻已經三十多歲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給惹毛了。
万俟昶的問題問出口之後,又輪到歐陽淳不說話了。
「你不是很會說麼,繼續啊?」万俟昶冷哼一聲,道:「說我編?那你還問我幹嗎?反正我的話都是瞎編的,你想聽什麼我給你編一個唄。」
「你到底想怎麼樣?」歐陽淳突然站起來,吼道。
万俟昶一氣之下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歐陽淳扔了過去。
歐陽淳沒想到他會來這一下,枕頭實實在在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疼得悶哼出聲。
万俟昶現下是真的氣急了,也不管歐陽淳受沒受傷,反正修靈的一個個皮糙肉厚,怎麼都不可能被一個枕頭給砸死。
他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
「我不想怎麼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