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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布丁的手會被鋒利的竹籤邊緣劃傷,蘇譽看見鮮血冒出來,唬得慌忙去拿藥,又是噴劑又是藥棉包紮,弄得布丁都笑起來。
“沒關係,不用包這麼嚴實。我早就習慣了,不疼的。”
蘇譽握著他的手,眼睛發潮,心裡一陣陣的揪著疼,他真想和布丁說,別受這份罪了!這就跟我回去,我給你把眼睛治好,你回店裡來陪著我,往後你愛幹什麼幹什麼!
可他,又不敢。
他連哽咽都不敢出一聲。
從嶽齡那兒拿到的檢查報告,蘇譽找了熟人,送去給了一個業界知名的醫生看過,對方也說,情況比較棘手,腫瘤長的位置太危險,不管主刀醫生多麼優秀,手術總是存在一定風險。
“而且國外這方技術確實更成熟一些。”
對方這一句話,讓蘇譽定下了送布丁出國手術的決心。可是他也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下,想勸布丁跟著他出國手術,布丁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一直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那天,蘇譽揣著滿腹的愁緒來到布丁家裡,以前每次都是他敲門,布丁來給他開門,但是這次他敲了半天,沒動靜。蘇譽心裡疑惑,索性掏出鑰匙自己進屋。
他這才發現,布丁躺在床上,臉頰燒得緋紅!
蘇譽這下慌了手腳,他手忙腳亂給布丁穿上外套,用力背起他就下了樓。
開車到了醫院,蘇譽掛了急診,收費的護士問他“姓名?有無醫保卡?”
蘇譽努力一張嘴,這才發現膠紙還貼在嘴上!
難怪護士剛才用那種眼神看他!
蘇譽扯下膠紙,給布丁掛了號,手續辦完,他回到病房,想了想,又把膠紙給重新貼上了。
護士已經給布丁打上了點滴。蘇譽守在病床前,他伸手摸了摸布丁的額頭,依然滾燙。好在布丁燒得神智不明,剛才那一通忙亂,估計他也沒力氣去覺察。
一兩個鐘頭後,布丁的燒退下來,人也清醒過來,能講話了。
他啞著嗓子向蘇譽道謝,蘇譽不能吭聲,也只好隔著衣服,握了握他的小臂。
一瓶藥物打完,護士進來給布丁更換另一瓶,她看看蘇譽,不由詫異:“你這……怎麼回事?”
蘇譽有些慌,趕忙站起身來,連手勢帶比劃,布丁在一旁笑道:“抱歉,我眼睛看不見,這位是我請的家政,他也不大方便,沒法講話。”
護士愕然瞪著蘇譽,她一臉的莫名其妙,心想這不廢話麼!嘴上粘著那麼大一塊膠帶,當然是講不了話的!
但是看蘇譽那瞪眼抹脖子的兇樣,護士小姐也沒敢多說,只輕輕咳了一聲:“打完了來叫我拔針。”
傍晚,蘇譽又把布丁送了回去,他甚至沒敢自己開車,怕布丁感覺不對,於是找了個計程車,給了司機厚厚的小費,並且事先和他說好,不要透露自己嘴上粘膠紙這個細節。
那晚,蘇譽索性留在了布丁家裡,他叫嶽齡和布丁打電話,就說“張先生”非常不放心他,所以今晚會留下來陪著。
幸好,布丁的臥房還有一張行軍床,蘇譽就睡那兒。
他給布丁餵了一碗粥,又幫他洗了臉洗了腳,這才扶著他,讓他鑽進被子裡。
那晚春寒料峭,蘇譽把取暖器開著,小小的臥房被取暖器一烘,溫暖多了。
蘇譽躺在床上,他睡不著,但也不敢頻繁翻身,他的嘴上仍舊貼著膠紙,因為他發現自己太容易就張口出聲了。
布丁也沒有睡,屋裡的燈關了,但是取暖器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蘇譽能看見布丁睜著眼睛,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
然後,他聽見布丁悄聲道:“蘇譽?你在那兒麼?”
蘇譽死死把自己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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