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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生沉默良久,最終也沒罵嶽齡。
那天下午,他索性叫嶽齡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守在蘇譽的病床前。
等到人都出去了,顧海生坐在蘇譽的床邊,他握著蘇譽的手,忽然輕聲說:“你是不是怪我,一個禮拜沒來看你?”
蘇譽掙開他的手,把臉側過去,對著牆壁。
但是顧海生依然看得見,他的臉那一側的白色被單上,出現淺淺淡淡的淚漬陰影。
顧海生在心裡思忖好半天,終於暗下決心:“小譽,我答應你,往後我天天過來看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胡鬧了,老老實實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直到把身上的傷養好為止。”
“然後呢?然後你就又可以不理我了?”
蘇譽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顧海生被他說得卡住,蘇譽轉過臉來望著他,他的眼角還殘留著一些晶瑩的液體:“……反正早晚你都是得走開的,走得遠遠的,既然如此,何必要等到我痊癒?你現在就可以走。”
顧海生再度抓著他的手,他啞聲道:“那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蘇譽閉上眼睛,有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淌下來。
那晚顧海生回到家,他將豆腐找來,說要很認真的和他談一件事。
“蘇譽昨晚從病床上摔下來了。”顧海生說完,又止住豆腐的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豆腐愕然望著他,好半天,他點點頭:“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好。”
“所以我今天下午去醫院,答應了蘇譽,在他痊癒之前,我會天天去醫院看他。”
顧海生這一番話說出來,豆腐的臉色頓時變差,他冷笑了一聲:“你都答應他了,還和我說什麼?”
“聽我說完。”顧海生的臉色非常嚴肅,是豆腐往日裡從沒見過的嚴肅。
“蘇譽的性格確實不好,偏執,容易自毀,但是小墨,我已經和他說了,我只會照看他到痊癒。那之後,無論他再做什麼荒唐的事,我都不會再管他了。”
顧海生這樣擲地有聲的說話,顯然是下定了決心的。豆腐低著頭,沉默良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顧海生的承諾效果明顯,簡直可以說立竿見影,本來那之前蘇譽不太願意配合,醫生叫他不要亂動,他非要動,醫生要求用重物壓住他久不受力的腿部肌肉防止萎縮,酒童們一上手他就疼得翻來覆去,東西滾落一地。
但是顧海生這麼做,他就一點都不反抗,很難受很疼痛的康復專案,有顧海生陪著,他就能一聲不響從頭做到尾。
後來小寇暗地裡笑,說咱們都散了散了吧,一個顧先生頂咱十個酒童。嶽齡也故意裝作醒悟的樣子:“原來在我們面前又疼又叫,那都是發火的表現啊!咱就是一群出氣筒。”
酒童們都鬨笑起來。
唯有泉子面無表情道:“那又怎麼樣呢?經理頂多再躺一個月,身上就好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他還指望顧先生天天過來照看,端茶送水拿毛巾給他擦臉?只要主治大夫說一聲OK,顧先生肯定再不會上門了。”
酒童們被他這麼一說,全都鬱悶的不響了。
旁邊,他那個新收的徒弟小井也小聲說:“別說往後,昨天顧先生幫著經理按摩,豆腐一個電話打過來,顧先生趕緊起身去接電話,把經理晾在那兒足足一刻鐘沒去管……”
酒童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唯有小寇,不知怎麼忽然輕聲說:“你們能不能公正一點?顧先生如今的男友本來就不是經理是豆腐。換了你們,心裡會舒服麼?”
泉子冷冷道:“經理和顧先生還結了婚呢。那按照你這麼說,不是更名正言順?我知道你覺得虧了豆腐的,所以忍不住替他說好話!”
小寇被他說得臉都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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