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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懶懶往椅子深處靠過去,“這麼說,你還沒忘記她呢?”
顧海生皺了皺眉:“看在老天爺的份上,小譽,她已經死了四五年了。”
蘇譽冷漠地轉過臉去。
“幸虧你和她結婚,這才讓她死於先天性心臟病。要不然,她肯定死於對你的相思。”蘇譽嘴角的諷刺,深刻得變成了一條永久性皺紋。
顧海生嘆了口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別諷刺我們了,成不成?”
蘇譽突兀地抬頭,看著他,他的聲音也突然變得生硬難聽:“可不是?你們是多麼好的一對夫婦,生同衾死同穴……”
顧海生沒等他把話說完,卻突然三兩下將領帶解開,抽下來,放在蘇譽面前。
“幹嘛?”蘇譽看著他。
“給你,我不要了。”顧海生飛快地說,“本來就不是我的風格,早上出門被人瞧個不停,老傅的眼珠子瞪得像雞蛋。我還以為自己佩戴著納粹勳章上街呢。”
蘇譽噗嗤笑起來,但又迅速收起笑容。
“我也不要。”他將領帶推回給顧海生,“你老婆的遺物,給我幹什麼?”
“她又不會知道。”顧海生笑了笑,“而且我也不適合這條領帶,本來我就不想要了,小譽,這顏色適合你,夜店老闆,不就應該打這種亮顏色領帶麼?你要像我似的成天灰的藍的,反而不好。”
蘇譽冷冷道:“那我也不要。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物,哪裡是我這個下九流的夜店老闆沾得起的?她的東西,我一概不要。”
“她甚至連指頭都沒碰過。”顧海生又耐心道,“送給我的時候,裝在禮盒裡面,我連一指頭都沒摸過,接了就扔進櫃子裡去了。所以這算不得是她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扔了它。反正我也不想要了。”
蘇譽揚起臉,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他:“你還真夠絕情的。”
顧海生將那條紅色領帶拿起來,仔細整理好,再將它小心翼翼放在蘇譽的寫字桌前。
然後他抬起頭來,平靜地說:“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疊得整整齊齊的領帶,在燈下泛著朦朦的光,像一座小小的絲綢堡壘,柔軟,卻稜角分明。
正這時,豆腐敲門進來,說樓下酒保找蘇譽有事。
蘇譽抓過外套剛要出門,走到門口又停住。
他轉頭看看顧海生:“往後別加這麼晚的班。四十好幾的人了,也注意點兒身體,你以為你還多年輕呢?天天如此,會過勞死的。”
“死就死唄。”顧海生不在意地說,“到時候也不過是一副棺材板兒的錢,你捨不得?”
“叫你說對了。”蘇譽扣著領口,一面頭也不回冷冷道,“好好留著命吧。你這種鰥寡老人,註定得做一輩子孤魂野鬼,死了都沒人給你戴孝!”
這種近乎咒罵的冷言冷語,聽得旁邊的豆腐直咧嘴,哪怕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
然而豆腐仍舊不禁抬頭,小心翼翼看了顧海生一眼,生怕對方突然出言反擊。
然而沒有,顧海生的臉,平得像一塊平板。
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了些。
出來關上門,蘇譽低頭想了想,又對豆腐說:“等會兒把顧先生從廚房那邊送出去,剛才那場鬧騰,我發現有幾個小報記者湊上來了……別讓他們拍到顧先生。”
豆腐點頭:“明白的。”
☆、第 7 章
原來樓下酒保找蘇譽是為了酒的問題,酒保和他說,白天小寇從倉庫拉來的十箱子酒裡面,有一瓶三星白蘭地出現破損。
“我白天收貨的時候太忙亂,沒仔細查。”酒保怨恨地說,“晚上開啟箱子才看見,一整瓶都漏光了,現在裡面地上都是酒——叫我說,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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