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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生命高於一切。”
組長很官方地笑了,親善地衝著蕭晨彎下腰去說:“蕭晨啊,這不都是程式嘛,你又不是第一天來醫院,怎麼還這麼緊張?”
“走程式需要成立專案組?”蕭晨犀利地問,“我的確不是第一天來醫院,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知道如果真的是‘走程式’那應該是什麼樣子!”
組長呵呵地笑著,一點兒也沒覺得尷尬,他拍拍手裡的檔案夾:“這不是今年要求強化管理制度嘛,專案專人,所有資料入檔備份,所以程式上也複雜了一些……咳,我也嫌麻煩啊,互相理解一下吧。”
蕭晨笑一笑沒搭腔,看看辦公室裡坐著的另外兩個人,他知道這事兒絕沒有那麼簡單。
從院辦出來,蕭晨直接去了住院部的icu,那個病人的狀況很穩定,主管護士告訴蕭晨這個病人現在歸劉醫生管,郭宏只是協助。護士說的時候露出無奈的神色,她嘆口氣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蕭晨低頭看看躺在床上的病人,身上插著很多管子,各種電極片把他的每一絲生命體徵都和冷冰冰的儀器勾連起來,每一個資料都被精準地記錄下來。可人並不是機器,人是有知識、感情、理智和判斷力的,關鍵時刻,醫生靠的就是這些而不是精密的運算。有人說,當醫生在面對隨時消亡的生命時,做出的每一個判斷其實都是拿病人的生命在賭博。可事實上,醫生也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一起放在了這個賭桌上,只是大多數人不知道或者不理解罷了。
比如郭宏,他賭贏了病魔但是賭輸了規章制度。他動用了他人的血漿搶救病人,這些血漿血型不同又沒做過交叉配型,嚴重違反了輸血管理條例。如果病人發生了意外,就是醫療事故;如果病人沒有發生意外,那也屬於侵權責任法,因為他侵害了其他病人的權益。
現在,郭宏的病人已經不歸他管了,這其實就已經在事實上判定了那天他的過錯。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溫俊華板上釘釘的接班人,他的前途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病人發生轉變。
蕭晨覺得這簡直可笑。
***
一個星期後,司驍騏終於耐不住了。蕭晨忙他能理解,三、兩天不見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愛這個東西做不做它都這麼的讓人心癢難耐,所以這一切本來也不至於讓司驍騏抓耳撓腮地坐立不安。可是他漸漸發現,在打電話時蕭晨越來越心不在焉,往往三言兩語就要掛電話;而回復的簡訊連複製貼上這道程式都省了,直接敲一個“忙”字。
這是要出軌的節奏啊!
司驍騏有著非常強的危機意識,他始終牢牢記得喬鑫說“蕭大夫的那個伴兒,特年輕特帥”,所以當他發現蕭晨這人上了三次床就有翻臉不認人的趨勢後仔細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心態。
他認為自己是喜歡蕭晨的,也許這種“喜歡”談不上“愛”,更談不上生死相依白頭偕老,但是還是覺得蕭晨這人脾氣秉性對自己的路子,在床上合自己的口味,處起來自在。最重要的是,這人雖然嘴利點兒、眼毒點兒,但人還真是不壞。兩個成熟的男人在一起“和諧”是最重要的,所以司驍騏決定即便蕭晨這枝紅牡丹爬過了牆頭,自己也要給它拽回來。
於是,週末蕭晨夜班的時候,司驍騏拎著宵夜去探班。照例先給蕭晨打了個電話,蕭晨沒有接,想必是手頭有病人。司驍騏想了想發了條簡訊:“月黑風高夜,花園偷情時。”
蕭晨給病人開完處方單掏出手機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確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人拖著條傷腿,半夜三更地跑來醫院跟他“花園私會”。蕭晨把手機裝進口袋裡,看看了待診庫確定了自己沒有未接診病人,又去護士臺打了個招呼,然後順著應急通道抄近路往小花園走去。
這條路上幾乎沒人,在一片寧靜中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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