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洶洶的“保鏢”,可他卻哆嗦得更厲害了,臉都泛白了。其實老頭還真沒什麼可查的,蕭晨排除了一下腦震盪後就讓他離開了。走的時候,老頭屁股後面跟著他的四個大侄子,氣勢浩蕩。
可是從背影看,瘦小枯乾的老頭悽悽哀哀地一路疾走,塌肩縮腰惶惶如喪家犬。身後四個膀大腰圓的大小夥子殺氣騰騰地步步緊跟,好像劊子手押解著犯人去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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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急診科大夫,每天來來往往數百名病患,蕭晨很快就將這件事兒拋之腦後。整場鬧劇他就記住了那個喬哥的精美紋身和司機的沉默寡言,當然,還有那非常可觀的鎖骨上大窩、胸鎖乳突肌和斜方肌……
一週後,蕭晨的“白加黑”班完結了,蕭晨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掉了,頭痛欲裂食慾不振,心情極端暴躁,這些都是典型的失眠症狀。可讓人絕望的是,他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每天都只是合著眼睛迷迷糊糊地休息幾個小時。
早晨查房交班後,蕭晨洗了個澡慢條斯理地去食堂吃了頓不知算午餐還是早餐的飯,然後迎著四月的陽光慢悠悠溜達到公交車站,他有兩天的時間用來休整,然後馬上即將進入煉獄般的連續一週大夜班工作模式。
他站在公交車站站臺轉動著脖子,放鬆緊繃的肩頸。從蕭晨家到醫院如果開車的話只需要20分鐘,但自從他失眠症狀加重以後他就不太敢開車了。尤其是最近,家裡那輛雪佛蘭已經待業一週多了,他現在每天都做29路公交車。
這是一趟環線車,從靜海馨苑發車到新安開發區後折返往回開,一圈下來36個站;需要兩個半小時。安海醫院在第2站,蕭晨家在第15站七家橋,行程大概一個小時。雖然坐公交比開車要慢得多,但勝在安全,蕭晨安慰自己說就當是綠色出行為城市藍天做貢獻了。一般情況下給蕭晨會趕九點半的車,今天稍微磨蹭了一會兒,他坐上了十點的那趟車。
蕭晨低著頭從前門上車,順手在讀卡器刷了一下卡,目不斜視地衝著車廂尾部過去了。
這是一個晴天,十點的太陽已經有些刺眼了,暖暖地曬進車廂。蕭晨隨意地坐在倒數第三排位置上,那裡距離後門不遠,需要上一個臺階。經過一段時間的經驗總結,蕭晨發現這個位置最好,乘客再多也不會對他下車造成太大幹擾,而且這裡靠近車廂尾部,老弱病殘孕基本都安排在前部就坐,自己可以踏踏實實地一路坐回家不用去掙扎“讓座”的問題。
這不是有沒有愛心、公德心的問題,這是一個快要累殘了的急診大夫有心無力的問題。
蕭晨走的有點兒急,微微有些出汗,他順手把外套脫下來折一折放在膝蓋上,身子斜靠在車廂壁上,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街景,覺得腦袋裡有個打樁機在咚咚咚地敲,敲得他耳鳴頭疼,一陣陣有反胃噁心的感覺。
車子微微晃盪著,電子報站器裡不時傳來報站的聲音。蕭晨不耐煩地看著車廂裡漸漸多起來的人,覺得周圍嗡嗡的嘈雜聲簡直能把耳膜擊穿,每一點噪音都能勾起他心裡的怒火,他深深吸口氣,下定決心今天回去一定要吃半片“速可眠”,至少能好好睡一覺。
就在他頭疼地捏緊自己眉心的時候,喇叭裡忽然傳來一個男聲:“車廂裡乘客較多,請您看管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那聲音語速並不快,略低沉,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沉沉的讓人覺得安穩。聲音有些厚重,在略嘈雜的車廂裡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聲音真好聽,蕭晨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一樣,很熟悉的感覺。
在哪裡呢?蕭晨稍微一動腦子,就覺得頭疼欲裂,嚴重失眠和大夜班帶來的後遺症讓他完全沒有餘力思考。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刺眼,蕭晨索性閉上眼睛,耳邊聽著那個聲音又在提醒乘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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