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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接過帕子只是捏在手心,冷靜說道:「全殲。」
路杳杳眨眨眼,好奇心頓起,眼睛向外看去,想要一探究竟,只是還未瞟到就被衛風伸手擋住了視線。
「都是血。」衛風平靜說道。
路杳杳立馬乖乖收回視線。
「他們是誰?」她又問。
「不知,旭陽正在查。」
「那他們沖誰來的。」
「原本以為是衝著娘娘,可實際上,他們只是沖入人群殺戮,並無特定目標。」衛風劍眉一簇,視線忍不住朝著馬車內掃去。
卻不料和被迫擋了人肉墊子的太子殿下的視線撞在一處。
太子殿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對著他頗為溫和地笑了笑。
古里古怪,莫名其妙。
衛風心緒毫無波瀾地收回視線,最後只是盯著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
「綠腰紅玉沒事吧?」她擔心地問著。
本來今夜守夜,按理應該有個婢女伺候的,但是因為現在白天兩人都不能坐馬車裡面裡了,路杳杳體諒她們一整日坐在車轅上,晚上不休息,實在太累人,便讓她們在後面的馬車裡休息了。
「旭陽一開始就把人帶到保衛圈裡了,現在在外面吐著呢。」
「哦。」路杳杳長舒一口氣,吩咐道,「我這裡不需要她們,讓她們得空了就去休息吧。」
溫歸遠聽著她關心完衛風又開始關心綠腰紅玉,渾然忘了馬車內還有一個自己的沒良心模樣,不由磨了磨牙。
「娘娘可有受驚。」張懷姍姍來遲,一看到路杳杳露出車窗外的小臉立馬上前行禮告罪。
路杳杳搖了搖頭:「今夜多虧張將軍了。」
「不敢當。」張懷臉色頗為難堪。
這次出來的左翊衛都是精銳,可卻在今夜損失慘重。原本以為只是一趟護送任務,卻不料剛出長安兩天就有人膽大包天來行刺。
他心中心思迴轉,突然電光火石見,心中一個咯噔,忍不住朝著車內看去,只看到有一人披散著頭髮,顫顫巍巍地躲在路杳杳身後,頗為可憐。
娘娘不過是祭拜母親,可卻奇怪遇刺,任誰也不得不想到是不是和太子殿下有關。
畢竟殿下此番去江南可是去查鹽務案。
自古,沒有那個鹽務案是順利落下帷幕的。
路杳杳敏銳察覺他的視線,立馬故作不經意地擋在車窗外,嬌弱說道:「這味道好沖,善後的事情就麻煩張將軍了,我聞著有些頭疼。」
衛風也是立馬接了上去:「秋夜風大,娘娘體弱,千萬不要著涼了。」
眼見著車簾要被放了下來,張懷突然開口說道,眸光中含著一點深意:「娘娘和秀娘既然都受驚了,不如請軍醫來看看。」
路杳杳眨眨眼,掀開一角車簾,溫溫柔柔地婉絕道:「不必,爹爹臨走前已經把家中的葉大夫送來了,今夜多虧了左翊衛浴血奮戰,哪裡敢勞煩軍醫。」
張懷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後退一步,恭敬說道:「多謝娘娘體恤。」
長路漫漫,並不缺時機。
路杳杳放下車簾,夜明珠的微弱的光亮,讓車內兩人的面容都顯得晦澀難堪。
「走了。」沒多久,衛風的聲音輕輕響起,他自己也握劍離開了。
「他起疑心了,倒是聰明。」路杳杳壓低嗓音,柳眉緊皺,臉色嚴肅。
「不然也不會是十六衛將軍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溫歸遠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過三十六,能走到這一步,未來可期。」
「你好像不驚訝。」路杳杳扭頭,疑惑地問道。
溫歸遠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手指,突然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整個人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