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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強忍住了心酸,道,“在山的另一頭呢,等徐阿叔我們就去,到時候我們陪阿父阿孃一起過年好不好?”
大郎二郎都沒說話,過了一會,二郎開口,勉強笑道,“好呢,今年孃親也在,我們家能好好過一個年呢,到時候阿姐多做點阿父和孃親喜愛的菜,要阿父孃親在地下也吃得飽飽的。”
說著還拿剩著的那隻手大力地拍了拍肚子。
只可惜,小男子漢強裝堅強未遂,拍了肚子兩下,眼淚卻掉了下來。
他好想他阿父啊。
阿父過年都會把他不愛吃的紅燒肉那頭的肥肉咬掉再餵給他吃。
阿父每年都這樣的。
二郎知道,今年是不可能了,他的阿父再也不會把他舉高坐到肩頭,帶著他和哥哥去給相熟人家拜年了。
“我去找阿父。”二郎心中難受至極,他流著淚抽出了手站了起來就往外跑。
“阿弟。”大郎也忙跟著站起,跑了出去。
等他看到二郎朝樹林的方向跑去,他的眼睛完全暗淡了下來。
謝慧齊也跟著跑了出來,緊緊牽住了大郎的手,一同望著那去找他們父親的小少年。
大郎沒有哭,他只是很黯然地看著二郎消失的方向,半晌,他才沙啞著嗓子跟他阿姐說,“我去帶二郎回來。”
他走到了樹林,上了他們家的馬車,然後熟練地鑽到棺材底下,抱住了蜷縮成一團在哭泣的弟弟。
“我也想阿父了。”他靜靜地說。
二郎聞言在他懷裡轉過身來,靠著兄長的肩膀大哭了起來,“哥哥……”
“我們要聽阿姐的話,不要再哭了,阿姐知道了心裡難受。”大郎想,二郎哭的時候有阿姐,有他,阿姐哭的時候呢,她找誰?
那個會取笑阿姐像個小當家婆,還會跟阿姐賠不是的阿父也不在了,阿姐再難受的時候,也只能抬頭去看天空。
因為再沒有比她高的人幫她去擦眼淚了。
謝晉平心想他真的是太想長大了,他太想替阿姐和弟弟撐起這個家了,再不讓他們悲傷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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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黑山知道謝家姑娘還等著他帶人抬棺,所以把東西處置得差不多,沒讓人等太久,只過了兩天就挑了幾個特別可靠的人,打聽好了谷家莊園的那座山頭怎麼走,還買好了紙線蠟燭等物,光紙線就買了一擔,當夜悄悄地和謝家姐弟出發了。
謝慧齊把貴重的東西帶在身上,把馬車跟一些物什就寄放在了客棧裡。
老闆和老闆娘也是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也是買了好幾捆的紙線,託徐黑山帶去。
他們還給這一行人帶了一段路,直到他們在黑暗中遠去。
這廂一夥人走了大半夜,快到雞打鳴的時候才直到谷家莊園,而領頭去的周圍跟幾個馬幫的人已經找到了謝慧齊所說的墓碑,把坑挖了出來。
也露出了埋在底下的謝母的棺材。
這是謝慧齊在時隔六年多後,再次見到這世生她的那個女人。
她最後見她的一眼,就是這具現在埋在地下的棺材——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走到坑邊就忍不住跳了下去,擦著棺材身上的土。
“娘,我給你擦擦,阿父來了。”現在躺在棺材裡的女人生前是多麼的漂亮,顧盼生輝的模樣往往讓他們阿父看得挪不動腳,如今那曾以死血辱的女人等來了她的夫君的到來,想必她也是不想的吧。
“不知道你現在在地下知道了不,阿父沒聽你的話,沒給我們找後母,他把我們帶大了,現下就到地下來找你了,你別怪他,他把我們帶得很好。”謝慧齊擦著土,說著說著心口就像被生生挖了一樣的疼。
她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生了他們的女人是帶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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