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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突然出聲的是路慎之,他雙眸微眯,上前兩步,走到黎鈞的面前:「可是一個面色雪白,嘴角處長了一顆黑痣的女子?」
黎鈞順著路慎之的話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已經記不清她的長相了,不過我記得她的手指,左手有三根手指上畫著繁雜的圖騰,看著不像是我們這片修真界的人。」
「是她!」路慎之一時沒控制住身上的氣息,一道靈力溢位,擊斷了院中唯一一棵大樹。
時宣想看熱鬧的表情毫不掩飾,儘管大師兄情緒激動,她還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湊過去笑著問道:「是誰呀?不會是大師兄惹來的那朵爛桃花吧。」
那語氣賊兮兮的,平白令人想要動手。
但路慎之顯然不敢對小師妹動手。
除了打不過她之外,她還是自己的大債主。
至於另一頭,目光晶晶亮一派求知慾看著他的盧文星……
還是算了,曾經的出竅期大佬,惹不起。
路慎之面向黎鈞,繼續問道:「她那串銀鈴,是否有惑人心智的作用?銀鈴中心處是紅色?」
黎鈞此時已經懵了,怎麼轉來轉去,又回來了,事情還與時宣的大師兄有關了?
但他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是個可以短暫惑人心智的銀鈴,能惑住人心,也正是因為中心處那一點紅色的惑心玉,但是,我還沒有交付給她,便被人拿住了……」
一些人將他抓住之後,同時收走了他的所有東西,包括新煉製的極品法器和他身上的儲物空間。
到時宣買到他的時候,他的身上什麼也不剩了,分文全無。
時宣立刻發現了其中不對的地方。
「就是說,黎鈞並沒有向那女人交付銀鈴,但是銀鈴還是到了那女人的手裡,有意思啊。」時宣說著,轉向路慎之,繼續問道:「大師兄可是在那銀鈴上吃了虧?」
路慎之點頭,「正是因為那串銀鈴,一時不察,中了她的詛咒。」
連上了!
時宣將這幾件事頭尾相連,得出結論:「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就是巫族那邊做的,先找到黎鈞定了法器,煉製好的時候,剛好還可以把屠城慘案推到黎鈞身上,一舉兩得啊。」
而黎鈞,就這樣不明不白做了這麼多年的替死鬼,受盡了冤屈,最後還被當做奴隸賣掉了。
黎鈞此時也回想起自己被抓的那段時間的事,開口道:「我當時還有些疑惑,那幾個抓住我的人,一直都沒有說過話。難不成,是因為怕說話露了餡?」
有些事情,每個人知道的都是一個面,對到一起,就能拼湊出一幅完整的圖案來。
那些擅用巫術、詛咒的族群,本就時不時傳出一些血祭之類的傳說,屠城是他們做的便沒有什麼違和感。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曾懷疑過【新生】,畢竟這屠城與萬劍村的事情如此相似。」時宣說道:「但是五宗已經派人將所有他們的據點清剿了一遍,所有大規模殺戮都已經記錄在案,並沒有這文曲城的。」
沒想到,能這樣做的,除了【新生】組織,還有巫族的人。
「這巫族,於公於私,都必須要除掉,」時宣道:「與大師兄的事是私怨,但屠城可是為修真界不容的大事。」
路慎之接道:「但他們行蹤成迷,最近這些年也並沒有在修真界出現過。我從外域回來之後,一直在黑市的任務區懸賞尋找巫族之人,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訊息。」
這大仇,路慎之可從未想過當做不存在,但是已經懸賞了許多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盧文星突然開了口。
他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