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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鼎宗生活的三年間,原主也曾跟隨宗門其他弟子來後山歷練過。她判斷了一下自己所處的方位,衝著她掉下來相反的方向,再翻過兩座山就可以到達神鼎宗位於山下的坊市。
山中時常有妖獸出沒,時宣做好了心理準備,出去的這一路怕是不會太平。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新換的靈根與身體相互排斥,十分不穩固,強行施展法術怕身體難以承受。但如果真到了危急時刻,怕是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保命要緊,有了損傷以後再想辦法便是。
可出人意料的是,直到到達坊市,她也沒有遇到任何一隻妖獸,就好像這山中妖獸集體失蹤了似的。
時宣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眼掛在腰上那隻口袋,或許,招財還真是有點用處的。
神鼎宗的坊市十分繁榮,各色店鋪林立,擺小地攤的也不少。
其中丹藥售賣是這裡的主要產業,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一個丹藥鋪子。
時宣目前的問題是填飽肚子,自從被人扔下山到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不知道,中途只在山裡吃了幾顆野果,如今已是飢腸轆轆。
但她身無分文。
從第一丹修淪落到食不果腹,時宣站在坊市中央,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
看來只好自食其力了。
她挑了一間叫做永春堂的丹藥鋪子走了進去,鋪子內外裝飾的都很雅緻,丹藥分門別類擺好,價格就貼在名牌上一目瞭然。
時宣看了看各色丹藥和原料的售價,然後叫了掌櫃的。
「補氣丹怎麼收?」時宣問。
掌櫃的看了看她的一身行頭,從頭到腳透著狼狽二字。臉上髒的看不清長相,衣裙全都破爛不堪,毛糙的頭髮好似幾日不曾梳理,卷在一起極為散亂,背後還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大包袱,眼見著不是什麼正經修士。
他在坊市見的人多了,即便是修為最低的散修,也沒有穿成這樣便出門的。
「本店的丹藥都是神鼎宗內門弟子親制,不收什麼野路子來的。」掌櫃的用明顯嫌棄的眼神打量著她。
時宣只當沒看見,又問:「若是品相好的也不收?」
掌櫃不耐煩的輕嗤道:「只收極品,一百下品靈石一顆。」
補氣丹這種最低階的一階丹藥,市面上是看不到極品的。畢竟能煉出極品補氣丹的都是大師級丹修,誰會去費時間煉這入門丹藥?
掌櫃的這麼說就是很明顯的刁難了。
時宣仍不理會他的態度,繼續問道:「店裡有丹爐可以租借嗎?」
這話一出,更坐實了掌櫃的對她的窮酸印象,真是個丹修的話,怎麼可能連個丹爐都沒有,還想要在店鋪裡借用。真要是借給她,再把店鋪給炸了怎麼辦。
掌櫃的徹底沒了耐性,拉長了臉驅趕道:「去去去,不買丹藥少在這兒添亂。」
店鋪裡的人都看向時宣的方向,她看起來的確有點像個乞丐,所以對於掌櫃的趕人這件事也都沒有什麼反應。
時宣也不覺得窘迫,她不慌不忙地走到門外,然後回頭沖掌櫃的笑了笑,道:「未免有點狗眼看人低了呀朋友。」
掌櫃的不耐煩的沖她甩了甩手,做出驅趕的姿勢,「快走吧你,別耽誤我做生意。」
永春堂門口也聚集了幾個看熱鬧的人,見時宣被掌櫃的趕出來,有的人便對著她指指點點,毫不掩飾的嘲笑。
這種人時宣見得多了,他們靠貶低別人獲得成就感,一旦遇到強者,不是翻車就是變成舔狗。
對於這種人,不必理會就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時宣站在永春堂外面的街道中央看向左右,淡定的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時,斜對面一家名為寶善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