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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月寒也扯了扯嘴角，將她擁到懷裡，悶聲道：“這樣以後你和你姐姐也不會分開。”

林乞兒閉了閉眼，不會分開嗎？倪旆兒最終選擇了藍優，她連最後一絲猶豫都沒有了，她又如何待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還要弄清楚一件事。

“你還記得開學的時候嗎？明明他只是第一次見到我，為什麼後來到現在一直對我這麼好？”

如果不是藍優，她就不會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不會與他有交集，不會被他愛上，現在也不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可是，明明就沒有任何理由，為什麼藍優會一直對自己那麼好呢？

間月寒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緩緩開口：“他。。。。。。以前最愛喊顏顏小丫頭。”

林乞兒怔住，藍優一直以來都喜歡喊她小丫頭，竟然是為了紀念另外一個人麼？

“她叫藍顏。”

她怔怔地問：“所以，我和藍顏很像？”

間月寒低低地應了一聲，林乞兒沒有問的是，藍顏是不是已經去世了？她知道，她不想問，若她是藍優的妹妹，就也是間月寒的妹妹。

間月寒將臉埋在她的頸後，聞著她的髮香，心中微微平靜了一些，再次低聲開口：“是我害死了她。”

林乞兒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聽著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訴說。

“那一年，顏顏才十五歲，可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的聲音更小了一些，“她說她喜歡我，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她明明和優一樣比我大兩個多月，可是一直喊我哥哥，以前我不知道，後來，後來她那樣說，我才明白。。。。。。”

“優也知道了那件事，父親和姑姑也知道了，她卻不管不顧，鬧得厲害了，被姑姑關在了家裡。有一天，她從家裡逃了出來，將我叫到了天橋上，說是問我最後一遍，能不能接受她，我說不能，然後離開了。然後，然後。。。。。。”

他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身體也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他無法說下去，然後，第二天，她的屍體就被人從天橋下運到了藍家別墅，那座埋葬著她，卻已經荒蕪的別墅裡。

林乞兒抱住他顫抖的身體，自己的心也隨之顫了顫。

“寒。。。。。。”

“可是他從來不怪我。。。。。。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和以前一樣對我好。。。。。。”

林乞兒將他抱得更緊，“你是他最愛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可是我害死了顏顏。。。。。。”

“寒，別這樣，顏顏不是你害死的。。。。。。她只是過不了自己心中的坎。。。。。。不怪你，不怪你。。。。。。”

若是真要追究，將她關起來的母親，不予支援的藍優，這個社會的世俗倫理，哪一樣不是造成她悲劇的原因呢？

間月寒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越來越緊，只有她的身體才能給他溫暖，給他安全感，給他慰藉，他還有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林乞兒忽然想到，若是自己長得像顏顏，那倪旆兒是不是也長得像顏顏？那藍優對她的喜歡。。。。。。不，不會的，她又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藍優不是這樣的人，若是真的這樣，一開始他就會喜歡自己了。

她抱著他，被他緊緊嵌在懷裡，呼吸有些難受，卻也一聲不吭，她知道他現在需要她，需要一個人無聲地陪著他。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林乞兒身體顫了一下。

“別離開我。。。。。。”間月寒擁著她的雙手鬆開了一些，抬起頭凝進她的眼睛裡，墨玉般的黑眸裡滿是乞求。

林乞兒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