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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兩日人已經清醒了,我離不開。”胤禛細細分說給她聽:“我跟十三十四輪換著出宮,有他們在,我才能安心睡上一覺。”
康熙瞧著是好了,會不會再犯誰都不知道,太醫院按著兩班輪流,康熙身邊除了近臣,少不了這些成了年的兒子們。他們幾乎是剛知道這事兒就在心裡排好的班表,每一派的總要錯開來,才能制衡。
周婷彎眉一皺,把十二阿哥示好的意思透給胤禛聽:“我琢磨著那邊是不好這麼上趕子,這才叫弟妹同我交際,你看,要不要補一份禮過去?”
除了周婷這裡之外,惠容怡寧那裡也都各得了一匣子印著“平安”的如意餅,宜薇那處還真不好說,看她著急的那樣子,富察氏恐怕沒往她那兒遞訊息過去,不然宜薇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當出頭鳥。
胤禛挑了挑眉頭:“這倒不奇怪,他的親舅舅下了大獄,正等著汗阿瑪辦呢。你看著交際就是,汗阿瑪既然安好,就只當是尋常走親戚罷了。”上一世他可是一直潔身自好到了最後,兩邊不靠的結果就是明明是汗阿瑪的兒子,跟富察家也是繞著彎子的親戚,卻就是不去動這一門關係,混得還不如妻子家裡的姻親。
胤禛不是沒察覺到十二有這個心思,卻沒想到他會挑這個時候靠過來。胤禛轉著扳指抿了嘴角,託合齊是胤祹的親舅舅,這一回犯事的裡頭就有他。
上回沒出玉柱的事,隆科多頂掉了步軍統領的位子,即便這樣託合齊不過是以病訖休,汗阿瑪還是給他留了體面的,到後來出了宴飲受賄一事才栽了跟頭。這一世沒了隆科多,他倒抖了起來,靠著太子這棵大樹,氣焰囂張,如今一齊下了獄,直被汗阿瑪說成是亂臣賊子。
太子眼看就要倒了,胤祹這個兩面不靠的恐怕也動起心思來,他頭上雖沒打上太子黨的旗號,卻有個犯了逆罪的舅舅,怪不得這樣急著示好,這是在找靠山呢。
周婷一聽就明白過來,微微斂了眉頭:“是該謹慎才是,這一回又要告太廟了吧?”周婷明白現在不宜高調,越是跟平時一樣穩得住,越是給胤禛加分,她知道康熙是個很長壽的皇帝,就算太子多行不義被康熙解決掉,胤禛要上位且有得熬。
“太子一門被拘禁在宮中,這一回佟家的功勞可不小。”胤禛語氣裡帶著嘲諷,兩人都清醒過來,也不挨著了,坐起身來說話,胤禛還給周婷的腰後加了個枕頭叫她靠著:“隆科多隻叫本家看管,太子心裡自然忿恨,託合齊那幾個湊在一處叫汗阿瑪起了疑心,事兒就是佟家捅上去的。”
佟國維在太子身上折了長子,新仇加上舊恨,都數不清是這兩邊第幾次結仇了,若真是太子上了位,那佟家再沒有翻身之日。佟國維可以舍掉一個兒子,但他不能眼看著整個家族就這麼沒落下去。
兩下里已經是紅眼對紅眼了,東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難道就吃素?要論根基兩邊還真能對上,索額圖在的時候佟家不敵,如今索額圖墳上的草都該有半人高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挽上袖子就開始捉太子的錯處。
太子原來動不得,明珠找了那許多錯處全沒傷他分毫,但一倒太子的時候,康熙最忌諱什麼全攤到人眼前來了。自古帝王皆如是,哪一個不想著長生,把位子坐得牢牢的呢?太子在那一刻不是康熙最愛的兒子,而是他權力的爭奪者。
佟國維深知這一點,既然太子來了一手陰的,他自然也不會來明的,暗地裡叫人盯了託合齊的梢,沒錯也要尋出錯來,哪怕叫御史參他一本,先把他從步軍統領的位子上拉下來,折掉太子一條胳膊才好。
誰知道託合齊竟跟耿額齊世武兩人聚首密談,一個步軍統領一個刑部尚書再加上一個兵部尚書,三人湊到一塊還能有什麼事要說,佟國維跟打了雞血似的報了上去,話裡話外還沒帶著太子,只說有人要行不法事,康熙當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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