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薪水,我根本負擔不起。”
魏太太揮揮手,彷佛真的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力為你尋找另一份工作了,羅小姐。過去三天你已經做過五次面試,但每次都失敗。”
“不是我不好,是那些僱主的錯。”羅小姐舉起戴手套的手,開始邊說邊扳手指。“我抵達時,錢太太就已經醉了,之後則不停地喝著琴酒,最後還倒在沙發上沉沉入睡。我完全想不透她為何要找伴護,她根本無法好好說話。”
“你說夠了,羅小姐。”顧太太咬著牙說。
“歐太太在面試時都讓兒子主導。”羅小姐打了個頭。“而他顯然是那種會強迫家中軟弱女性順從他的可怕男人。這種環境難以接受,我絕不要和一個可鄙的男人住在同個屋簷下。”
“羅小姐,請你住口。”顧太太抓起一個紙鎮敲擊桌面。
羅小姐沒理她。“接著還有史太太。她身染重病,不得不在床上見我。我看得出她撐不過兩星期,親戚已在處理後事,恨不得她早點斷氣以便搶錢。我一眼就看出想從他們手裡拿到薪水,根本不太可能。”
顧太太挺直身體,開始冒火。“你的困難不能怪罪到僱主身上,羅小姐。你一直無法找到新工作要由你自己負責。”
“才怪。六個月前我第一次來應徵時,完全沒有找不到合適工作的問題。”
“魏太太和我的結論是你運氣好,因為你的第一位僱主剛好是出了名的怪人,而她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你很有趣。”顧太太大聲說。
魏太太則殘忍而愉快地說:“但很可惜,羅小姐,我們目前的客戶名單上並沒有怪人。一般來說,我們也不為那種客戶服務。”
亞瑟突然發現房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讓三個女人全都忘了他在場。
羅小姐因為生氣而臉色潮紅。“葉太太不是怪人。她是一個經常旅行的睿智女性,對許多事物有很開明的看法。”
“二十年前她有一長串的愛人,據說社交父界一半的人都在其中,男女不分。”顧太太反駁。“謠傳她是烏史東克芙特(譯註:當時之女權主義代表人物)的忠實信徒,相信女性行為的一些怪異觀念,不吃肉,還學過形上學,且人人都知道她單獨到埃及去旅行,卻帶了兩個僕人回來。”
“更怪的是,大家都知道她只穿紫色的衣物。”魏太太說。“相信我們,羅小姐,怪人是我們對你的現任僱主最客氣的稱呼了。”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羅小姐的眼中閃著怒焰。“葉太太是一位可敬的僱主,我不允許你們毀謗她。”
亞瑟發現她對即將成為前任僱主的忠誠非常有趣,又有種怪異的著迷。
顧太太輕哼。“無論你覺得她有多可敬,我們並不想在此時討論葉太太的品性。重點是,我們真的無法再為你介紹任何工作,羅小姐。”
“我一點都不相信。”羅小姐說。
魏太太蹙起眉頭。“我們要怎樣幫你找工作,羅小姐?你一直這麼頑固,不肯表現出優秀伴護的適當行為。我們一再解釋溫柔、謙恭、輕聲細語是多麼必要。”
“才怪,我一直都溫柔、謙恭到極點。”羅小姐彷佛真的受到了侮辱。“至於輕聲細語,你們可以證明我曾經大吼大叫嗎?”
魏太太抬眼望著天花板,顯然是祈求上天幫忙。
顧太太則輕哼。“你對適當行為的標準顯然和我們不同,恕我們無法再為你服務。”
亞瑟注意到羅小姐開始露出擔心的表情。她堅決、優雅的下巴明顯繃緊,看得出她就要改變策略。
“先不要這麼快下定論,”她圓滑地說。“我相信你們的檔案中一定還有其他的僱主。”她突然對兩個女人露出幾乎能照亮整個房間的燦爛笑容。“只要你們讓我看看檔案,我絕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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