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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肚時如清泉浸入,肝腸倍受滋潤,哪裡是什麼毒酒。
荷衣繼續補充說:“子期兄,以後不要再提欽涯的死,好嗎?”
於子期立馬變了臉色,煞是痛苦又自責,激動道:“荷衣,你越是不責問,不恨我,我心裡越是不踏實……”
荷衣安靜地沏茶,淡定地說:“其實欽涯的死並不能怪你,半點也不能怪到你的頭上。充其量,你只不過是一個被冥王尊主利用的,借刀殺人的工具。就算是你間接殺了欽涯,我也不能怪你。我曾責怪過我自己,從前世的那一夜背叛起,我就錯了。那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我來到古哉國更是個錯誤,打亂了天命,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斷送了他們的情緣,斷送了他們的性命。阮小魚的,折枝的,阮嬌娘的,還有你子期兄的。直到現在我才承認,是自己錯了。”荷衣目光篤定將眼神從茶壺上收起,落角在於子期那雙明亮的眼睛上,繼續說:“子期兄,別太責怪自己了。冥王曾說過,欽涯的死期正是那一夜,誰也改變不了。也許這樣對他來說,是個解脫,對我來說也是個解脫,都不用再揹負兩生兩世都放不下的感情……”雖然不用揹負,卻仍舊想念,仍舊用盡生命也愛之不盡。
第225章 往事不可留4
“你覺得我應該恨你嗎,子期兄?”荷衣目光柔和地望向石桌對面的於子期,輕問道。
關於荷衣的過去,他知道得清清楚楚。雖然他曾希望她和欽涯終成眷屬,卻不得不相信現實。有些天命,真不可違,“荷衣……”
荷衣輕輕笑道:“子期兄,別再內疚了。我真的沒有怪過你。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就是不讓小妹我安生的活下去。我只想安生地活著,吃好,穿好,睡好,了此一生,別無它求。別再說那些傻話了,好嗎?”
於子期含淚點頭,淚水中將荷衣歷盡滄桑的笑容融化。他想,她真的該休息了。
沒有欽涯的日子,一切安好。所有人並沒有發現荷衣有什麼異常。
自從長得很像蘭香的青衣女子被他們抓了以後,他們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也不知阮嬌娘給她服了什麼藥,她不再鬧了,只是對荷衣仍舊陌生。
荷衣相信,天底下沒有長得如此相象的人,所以篤定她就是蘭香。
他們所當的東西不多,不能當完以後就斷了生計。所以,荷衣拿著當初折枝送她的珠寶一併當給當鋪以後,拿著銀兩在蜀都城開起了茶樁,起名茶吧,很引人注意的名字,以經營茶葉,茶具和傳播茶道文化為主的生意。
荷衣動用了前世的商業頭腦,將茶吧的以連鎖的經營模式開展,用一年的時間在蜀都城已經開了第三間茶樁,統一了整個茶樁佈局擺設,從店門外的招牌顏色,到字型,到對聯,總之風格統一,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連鎖店來著。古域國的人們,第一次接觸這個新名詞,“連鎖”
偌大的茶樁掛著一副文人墨客,官家,商家,有錢的老爺們偕一睹叫好的對聯――茶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後豈堪誇這茶吧的生意,那個好,堪稱風風火火。在外人眼裡,只看見了荷衣這個女老闆的雷厲風行,卻沒有人知曉其生存下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欽涯走的時候,她曾想過追隨他而去。然而,那種心明明已經死了,卻依舊放不下思念的感覺,像一張遮住她整個天空的黑布,抹不淨,摘不掉。但是,依舊要活著,她欠身邊的人太多,太多。阮嬌娘,純兒,蘭香,子期兄,他們不是店裡的夥計,而是她的親人,所有賺來的錢任由他們支配。
今兒是欽涯的忌日,一大早的阮嬌娘就吩咐下去準備紙錢香蠟,張羅著上山看他。
純兒轉達說:“小羊姐,姐姐說不必備香蠟紙錢,她說只是去看看欽涯,並不上香。”
阮嬌娘眉頭輕輕皺著,鎖著眉心,道:“那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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