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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體力不支地坐倒在地，正當那意識尚有些模糊之際，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漩渦面具。

鳴人輕輕笑開，感受到眼前的模糊，笑容詭譎。

——和我料得不錯，宇智波斑，你果然會在這時候來。在我最無力的時候，正好會過來搶奪九尾。

幾天前……

“鳴人，你要記住，一定要在查克拉耗盡之時將九條尾巴全部融合。在那一瞬，我們融合的查克拉將會勝過宇智波斑，這是唯一能贏的可能。”

“恩。我知道了。”鳴人鄭重地點了點頭回到。

——現在，就是這個時刻了！

鳴人微微仰臉，面容上溢滿疲憊，他輕吟，“宇智波，斑，你能在最後讓我看看你的臉嗎……”他如此說道。在看到那巋然不動立在那方冷冷地用那寫輪眼看著他的人之時，笑容弧度愈加劇烈。就在兩人都如此沉默著的時候，宇智波斑突然伸出手來開始向上頂起面具。待到看見那人的萬花筒之時，鳴人身體裡的查克拉就在那瞬間驟然爆裂開來，渾身的氣流旋轉加速。看到這場景，宇智波斑不禁瞪大了眼睛往後一躍。

鳴人輕笑開，“這也不只是我的最後，也是你的最後呢。宇智波，斑。”

鳴人身後的九條尾巴在那一瞬伸展開來也正是那一瞬收縮成了查克拉小核，壓縮加速旋轉，將鳴人的身體輕輕裹了起來，那少年的身形兀的裹在深紫色的光芒裡，渾身的查克拉將他的衣服漲破，慢慢地鳴人的身體被那膨脹的查克拉撐了開來。

只聽見“叮噹”一聲護額落地的脆響，鳴人融入了自己生命的查克拉如一團烈火，將對面緊蹙著眉輕咒了一聲“該死”的宇智波斑驟然裹緊，然後將他渾身都燃燒殆盡。本以為自己可以讓身體透過一切攻擊的宇智波斑在感受到那查克拉的灼熱之時，頗有些訝異地瞪大了眼，然後唇邊的一抹寧靜的笑意輕輕綻放開來，

——看來這樣，也算是有這麼一個人來阻止我的野心了吧……泉奈，雖然那不是你……就像你當初說的，一定要有那麼一個人來阻止我，不然我是不會收回自己的決意的……

說的，真好。

宇智波斑在慢慢消散之時，回想起那少年一臉怒氣的模樣，“哥哥！你總是不珍惜自己！這樣子身為弟弟的我也會很苦惱的！”

那時的自己究竟是為了看他為自己苦惱的模樣才故意受傷，還是看他細心包裹傷口的時候細細蹙起的眉而感受到心安才故意受傷呢……已經無從知曉。

在看見那少年蒙著紗布的雙眼和翹起的唇線時，斑的眼淚倏然跌落在地，他第一次哭泣，為了眼前這少年。少年感受到不安，伸出手來抹去斑一臉的淚水，輕輕的嗓音落在斑的心裡彷彿如千斤一般重，

“我，最喜歡哥哥了。“

他說，我最喜歡哥哥了。

——泉奈……我也，最喜歡你了。

撿起那少年跌落在地的護額，小櫻的悲泣聲在那一瞬兀的爆發出來，號啕的大哭傳出很遠，而那烏黑的天幕閃過的一道驚雷兀的將那黑雲映亮，也映亮那少女臉頰上一直流淌著的晶瑩的淚水。

“鳴人！！！！！！”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這聲透著絕望的怒吼，“轟”地天邊的一道驚雷將這一切都掩埋了起來。

那少女滿臉蔓延的淚水，已經成為廢墟一般的背景，成了畫面裡最後的定格。

那金髮少年彷彿浮在虛空，朝她露出微笑，“嗨，小櫻。”身形終究如煙一般飄散，“你這個騙子，不是說……不成為火影，是絕對不會死的嗎？騙子騙子騙子！”不遠處竄出的一隻血紅色的狐狸回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遠，不再留戀。

鹿鳴篇（下）

——我們重新開始吧，鳴人。

已經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