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第3/4 頁)
個,他來身揣印信,口奉天諭,便是這位真身在此,也斷不能屈身。
“貴客到訪,老朽請安了。”
彩塑下,一位衣著簡樸頭髮花白的老嫗躬身行禮。
道人單掌豎前,還施一禮。
廳堂內,燈燭搖曳。
道人收掌同時,一旁有小孩走來,在老嫗吩咐下,端著板凳小跑上前,給這來客看座。
道人微微眯眼,他沒有出聲,安靜等小孩擺完桌椅,上過茶點,這才邁步上前,坐在那老嫗對面。
老人似乎只是尋常老婦,臉上掛不住肉,皮耷拉著,牙口也不太好。
道人坐下時,從懷中取出一物,放在桌前。
老人不用抬眼仔細打量,也知道,來的這位是何許人也。只是,她很小聲的請求道:“能讓老朽稍微說上那麼一兩句嗎?”
道人沒什麼表情的揚了揚下巴。
老人家含笑點了點頭,繼而將身下衣物理了理,也坐在了桌邊椅子上。
她幽幽嘆道:“老朽年輕的時候便跟隨先王,歷經八千量劫,三萬苦化。媧皇體恤,遂取先王幼子,使其禍於辛。而今境遇,本怨不得他人…”
“所以坑殺武將,致使兩國交兵,天下大亂…”
道人打斷了她的話,老嫗依舊是那副姿態,她低下頭來,從懷中取出一枚珠子,雙手捧上放於桌前。
道人鼻腔裡哼出一口熱氣來,他道:“一顆妖丹,能抵的過這十餘年來死掉的命?”
“此番所為,老朽死不足惜,但求天人留我族王上子嗣,一條性命。”
老人幾乎是把頭摁在了桌上,她聲音哽咽,一旁,那小娃娃也跑了過來,哭著求道人饒命。
雙手放在桌前的道士也是明白這滿城舊人,為何獨這山上留有一孩童。
他起身的同時,手掌已經按在了孩子額前,老嫗本能的想要反抗,可她還未動身,便被一杵打暈昏死過去。
…
山道下,荒草枯木,了無生機。
日露前,一人騎馬從溪間往上,空山野冢,迴音了了。
陶澤意外的有些緊張,他生來有無數次面對各類情況時保持理智,而唯獨這次,他竟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風車還沒壞。路過集市時,他見孩童爭相去買,他也撒丫子跑去,掏出身上僅有的那點摳搜盤纏。
說起來,這紙糊的東西確實不經摺騰,頭回買著,陶澤用手扒拉了兩下,還沒搗鼓明白,就見那小玩意已經破了個口兒。
等陶澤拿著缺了角的風車找那賣家時,對方一口一個,“壞了不退啊”,這給他氣的,當場就把對方拎起來好好理論。
最後,當然是賣家苦哈哈的給了他一個新的。這次,拿著風車的陶澤,小心用布包好,揣進兜裡。
馬在官道上疾馳,飛揚的塵沙如黃煙,瀰漫在這西北一線,漫漫眾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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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濃湯,大地萌黃。
迎著落日餘暉,與天上蒼鷹賽跑的陶澤,忍不住的大吼出來,馬蹄跑成一陣風,迎頭,一個大坑差點沒把一人一畜牲給摔成殘疾。
驚險過後,陶澤回頭望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跟著他打生打死的老夥計也發出清脆的鼻鼾,主僕倆沒心沒肺的踩著熾烈大地,尋找山的方向。
已經趕了一天路的陶澤,本打算就近靠一宿,可半夜裡,被一隻餓昏頭的胡狼打攪了美夢,於是,後半夜烤著狼肉的陶澤,看了眼身邊馬兒,他想,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日夜兼程,早些回去。
於是,在這黎明將近時,還真給他摸到了這臨山的進口。
清晨,雨露掛梢,這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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