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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上了山賊等等,這事兒就說不清楚了。
鎮州的臨江小鎮,冬日裡的江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臨江的酒樓上,說書先生拍著案板說著書,聽書的人不時地爆發出一陣笑聲和掌聲,雖是天寒地凍,卻感覺不到一點兒蕭瑟。
“鎮州,該小心些了。”秦拂玉提醒道。
季微明點頭,臨近午時,尋了個酒樓裡空閒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些酒菜,聽說書先生說書。
這條江有點寬,季微明坐在酒樓臨窗邊,看著江面若有所思。他在看風景,看風景的阮棠綾坐在他的對面看他。
“你是覺得,這裡不安全?”阮棠綾指了指那條江,江面很寬,上頭漂浮著薄冰,小船依舊可以渡過去。誰都知道,這大冬天的,江水裡可比上頭暖和。
季微明回過神喝了一杯暖茶,這一路都未曾放鬆過警惕,以至於此刻竟有微微疲倦。想想不過一個月的功夫,而後將神經緊繃。
阮棠綾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慰道:“不用這麼緊張,大家都集中著精神,雖然王如衍說這裡要小心,可秦拂玉不是還沒找到接頭人的暗號麼,興許不是這裡。再說了,老爹道上的朋友遍佈各地,這不是都派人去打聽了麼?”
話雖如此,秦拂玉一直在仔細周邊的動作,一路卻沒接到線報。
這都六七天過去了,隱隱地透露著一點兒疑惑,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不多時,從酒樓樓下上來一個人走到阮肅身旁,一見著阮肅就作揖道:“阮大爺?”
阮肅點頭,而後朝著季微明和阮棠綾揮了揮手,兩人過去坐在一起,此人定是阮肅在道上的朋友。
“他叫二鍋頭,”阮肅指著那個剛上來的朋友對著季微明說道,“臨江人,聽說最近有水賊出沒,我找來問問。”
阮肅找的人不會有問題,季微明點頭。
二鍋頭一看季微明,就知道這定是西懷郡王世子,頓時朝著他抱拳打了個招呼,而後轉頭對阮肅說道:“你們這來得不是時候,臨江一帶鬧水賊已經有幾年時間了,這水賊和尋常百姓也沒有太多關係,劫些來往官商的船隻,從不劫百姓的。臨江一帶頗多百姓覺得他們是劫富濟貧的英雄,你聽這說書先生說的,還是前陣子水賊劫了個往北侑去的官爺的船隻,還買了點米糧給臨江的乞兒。不過這幾天……”二鍋頭突然皺起了眉頭,略有所思。
臨江水賊以前做下什麼和季微明沒有關係,只是聽他的口氣,似乎最近出了些意外。而這意外定然不為旁人所知,否則說書先生就不會依舊大肆歌頌著這些水賊了。
“這幾日發生什麼事了?”季微明拿著筷子思索,阮棠綾有一夾沒一夾地吃著菜,阮肅便開口問道。
一旁的季東湊了點過來,他是護衛首領,肩負整個隊伍的重則。
“卻說這一個月前,這裡的水賊還鬧騰著,年前來往船隻多,他們倒是賺了不少。有一天江山的船隻突然多了好幾艘,每艘都沉沉的,水賊以為是大商隊,於是上來劫船。據當時酒樓裡看見的人說,那幾條船沉得很快,船裡的人幾乎沒有求救,只是水面卻不大平靜,約摸過了三炷香的功夫,水面突然炸了開來,爆破的時候濺起了猩紅色的血,染紅了一大片的江水。這些水賊平時不殺人,看見的人當即報了官,官兵來了搜查,然後又一聲不吭地走了。”
二鍋頭說著,季微明手中的筷子突然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抬頭問道:“後來水賊是不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不再劫船了?”
二鍋頭不知道季微明為什麼會這麼想,搖頭道:“他們依舊和往常一樣劫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可憐了那些商戶……不過後來有人傳言,說那些商戶都京城來的黑心商人,大家也就不說什麼了。”
沒有一段時間地消沉?季微明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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