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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念頭拋之腦後了。
“既然鋪子裡無事,那我就先走啦。祖父還病著呢,我也不好多留。”
魏陽看著謝涼螢離開的身影,死死地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李謙回宮後,將遇見謝涼螢的事兒對皇帝一一說了。
皇帝點頭,“也真是巧了,正好她在。”皇帝將手中的硃筆擱在筆架上,起身往內殿走去。
內殿琴桌上的博山爐中嫋嫋吐著清遠香,爐邊乃是一把琴。琴上沒有灰塵,但琴絃略有些松,想來是有人日日擦拭卻不曾彈奏的緣故。
琴桌用的乃是紅木,已經有些年頭了,原本尖尖的桌角被磨得開始變圓。。博山爐是青銅鑄的,在每日的清理下照舊是錚亮,只大約是因為每日都焚著清遠香,所以總有一股子擦不掉的香味。琴是仲尼式的,琴身上已經開始有牛毛狀的裂痕,琴絃尾部打的蜻蜓結似乎因為時日久了,所以有些松。
皇帝有些懷戀地伸出手,從琴桌到銅爐,再到琴,一一拂過。他站在琴桌前發怔,空氣似乎都凝滯了,靜謐地有些虛幻。皇帝覺得在恍惚間,自己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彈奏著那張琴,琴聲猶如玉珠落在翡翠盤上,動聽極了。
微風吹動帷幕,將清遠香的氣息帶走了一些,也吹散了內殿的一室虛幻。
皇帝從自己的虛妄幻想中醒過了神。他舉步走到五斗櫃前,從身上取了一把小鎖,將第一個抽屜上的鎖開啟,將裡頭的一卷畫軸取出來開啟。
畫中的女子看不見長相,乃是正在撲蝶的背影。本該是靈動的女子卻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畫的右上方是小楷寫的一首小詩,端正雅緻的筆觸,最後蓋了一方紅印。
李謙悄無聲息地跟在皇帝身後,看著他幾欲落淚的樣子,不禁出聲道:“陛下,倘使太子妃見了陛下這模樣,怕是要擔心呢。”
皇帝扭頭看了眼弓著身子的李謙,臉上的笑有些淒涼,“是了,她最不愛見我這樣了。”皇帝重新把視線放在了畫上,似是對李謙說,又彷彿同自己講,“我多希望皇后是她,可不提追封,就連她頭上那個廢字我都摘不掉。”
李謙把頭低地更低了。
皇帝望著畫中的女子,喃喃自語,“倘若她還在,我哪裡還用得著擔心太子之爭。除了她的孩子,還有誰能有資格呢。”
李謙微微抬起眼,見皇帝的雙手正死死地捏著畫軸。
第二日,白相在朝會之時向皇帝提出一個意料之中的事。
諸位皇子皆以長成,是該到了婚配的時候了。皇子的婚事不是小事,也理該提出來。
只是白相提出來,卻叫大家心裡生出警惕來。一旦皇子們成婚,那就越發有理由對皇帝進行逼迫。風雨將至的感覺在朝上諸人的心頭盤旋。
皇帝看著面前的白相,緩緩地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件事。
有心相謀的人即刻盤算起自己家中可有年紀相配的女孩兒,雖說眼下白相權傾朝野,可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並不可知。
下朝之後,皇帝就去見了太后。太后的年紀並不算很大,精神也還好,相看人選這件事交予她,皇帝是甘願且放心的。
太后聽罷皇帝的話,慢慢地摩挲起手裡的茶碗來。她道:“這事兒總越不過皇后去,你既不願見她,那就由我去同她說吧。澤兒的婚事我怕是說不上話,白相心裡怕早就有人選了。旁的幾個孩子,你若有人選,我倒不妨替你掌掌眼。”
皇帝想了一遭,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五皇子的婚事是需要特別留心的。趙經雲是他心目中的後繼人選,他的皇子妃將是未來的太子妃和皇后,不能隨便選了人。
不過對太后說了之後,卻讓太后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來。
皇帝忙問:“可有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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