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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兩下，抽得極其用力，煙雨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打得這麼狠，她都瞧見周嬤嬤咬緊牙關的模樣，這得多恨飄絮啊。

不過她也能理解，煙雨是瞧不上週大那種猥瑣的男人，但是在周嬤嬤這個親孃的眼裡，恐怕還覺得飄絮配不上週大呢。

飄絮直接被打得清醒了，這兩巴掌比任何藥材都管用，完全提神醒腦。

「嬤嬤，為何打我？」

「為何打你，你這個蠢貨，放在你們屋子裡的首飾呢？」

飄絮立刻回道：「都裝好了箱子，等著夫人派人來取啊，現在外面還天黑……」

她邊說邊看向擺箱子的地方，卻發現一個個木箱子被踢得七零八落，裡面空空如也，像是遭到賊似的。

「為何不見了？已經派人拿走了嗎？」飄絮滿臉驚慌，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地窖一般。

周嬤嬤看著她滿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頓時心底的火氣又躥了上來，再次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腦袋嗡嗡作響，耳鳴不止。

「小賤蹄子，慣會裝相，要是東西都拿走了，還用得著夫人大半夜親自過來嗎？你的好姐妹半夜起來，就發現首飾沒了，立刻稟報了我，說此事恐怕與你有關。煙雨，你把你方才說的話，說出來給她聽聽。」周嬤嬤直接啐了她一口。

飄絮立刻看向煙雨，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腦子也活動開了，明顯是煙雨說了什麼，周嬤嬤才對她這麼狠。

「你胡說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她揚高了聲音喊道：「這屋子是我們倆同住，東西丟了，也不能賴在我一人身上吧，你怎麼把自己摘乾淨？更何況我睡得這麼死，要不是用冷水潑，我根本醒不過來，今兒晚上我身子不舒服，早早就睡了，你明明就看到了！」

她的語氣非常激動，甚至眼眶都憋紅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小跟她穿一條褲子的好姐妹，會這樣背叛她。

「我之前都是要起夜的人，可是最近兩個月，我一覺睡到死，本來我還高興睡眠變好了，可要不是今晚我腹痛難忍起來了，根本不知道你點了迷香。你今晚忘了把香灰收起來，被我發現了！」煙雨直直地對上了她的視線，絲毫不怵，更沒有任何退縮心虛的狀態，明顯是正面剛的意思。

「我還想問你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兒，要用迷香被我迷暈了，才敢半夜偷偷溜出去？」煙雨說著說著，倒是比她還委屈，都已經帶出了一絲哭腔。

飄絮微微一驚，下意識地就看向劉夫人。

她知道自己否認也沒用，因為她的確是半夜跑出去，而且劉夫人和周嬤嬤都清楚。

這時候一個丫鬟從飄絮的一隻繡鞋裡翻出了個包的好好的小布包，開啟一看正是幾根還未用過的迷香。

「夫人，迷香找到了，在飄絮的箱子中間藏了一隻繡鞋，若不是奴婢們翻得仔細，還真的容易忽略。」一個丫鬟捧著迷香過來。

飄絮面色一變，立刻尖叫道：「不可能，迷香我都藏在外面，每晚只帶一根回來，用完了就把香灰埋了，根本不可能在我這裡找到！」

煙雨心裡一穩，幸好那丫頭仔細，不然她方才一直揪心，害怕自己藏得太深了，不被發現的話，那這戲還怎麼唱下去。

「你果然日日燻迷香，所以我才睡的那麼死，哪怕你夜夜私會情郎，我都完全不知曉！」她伸手將眼角的淚珠抹去，挺直了腰背，恨恨地看著她，完全是要與她一刀兩斷徹底斬舊情的狀態。

飄絮的臉色幾經變化，原本還有些心虛，如今倒是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就算我出去又如何，我今晚又沒出去！反正首飾丟了跟我沒關係，肯定是你想陷害我對不對？」她惡聲惡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