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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他們還真認識啊。
「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陳科,從前在學校,你來實驗室找我時見過的。」星瀾低聲給他介紹。
南初跑丟記憶總算回籠,慣性咬了咬下唇,十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一時沒想起來,我是南初。」
「沒事沒事。」陳科笑呵呵擺手:「都這麼多年了,多多少少有點變化,沒認出來也很正常,這不,你比以前讀書時還漂亮了,要不是有星瀾在,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
久別重逢少不了寒暄,等寒暄結束了,依照人情世故的俗成慣例,該提起點共同的老舊記憶了。
作為學生時代那點糾葛的知情者之一,他視線在兩人中間來回走了一圈,哈出一口熱氣,笑意更濃:「看吧,我就知道你們散不了。」
「當初南初你突然出國,大家都覺得你倆就只能到這一步了,我就不信,因為我知道星瀾這塊鐵石頭不好捂熱,一旦捂熱了那就是要認主的,他既然認了你,絕對沒可能輕易就這算了。」
他搓搓手,感嘆著:「我沒料錯吧,兜兜轉轉到今天,你倆果然還是在一起了!說句實話,你們真該參加一回同學聚會,也讓那幫見天嚷嚷著不相信愛情的社畜開開眼界。」
陳科看起來很高興,或者說很為他們高興。
南初正好相反。
她試過了,不大笑得出來,只好抿著嘴角沒不說話,也不太敢去看星瀾現在的表情,這樣理所當然的誤會讓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說巧也不巧,今天太晚了,你們又吃了晚飯,不然我肯定是要跟你們好好嘮一頓的。」陳科無不遺憾道。
星瀾:「沒事,下次找機會也是一樣。」
「行,那說好了,下次一定找機會聚聚。」
陳科應該也有其他事,說完就準備先撤了,不過臨到走時想起什麼,駐足轉身,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對南初道:「小天鵝,好好對我們星瀾啊,他可以是當著我們班所有人的面承諾過,說娶不到你就寧可打一輩子光棍的。」
「你就權當可憐可憐他這個鐵石頭化的孤家寡人,行行善,別再一聲不吭跑了。」
第39章 香水
陳科走了。
轉身背影瀟灑, 像個不負責任的無名英雄,來的突然, 走得灑脫,留下一條不知牽扯了什麼的□□,嘴皮子一碰,攪亂滿池漣漪。
南初坐在副駕盯著前方車流,綠化帶將寬闊的主幹道一分為二,一邊是明亮的遠光,一邊是尾燈匯率成的一片通紅。
交匯的燈河流往盡頭,往前,就是市中心她在陽臺種了小南瓜的房子, 再往前, 是承載著她最短暫最熱烈時光的c大。
忽然很有一種想要回學校看看的衝動。
不為別的, 就是想知道那裡的一花一草, 一樹一木是不是還記得她,還記得他們, 記得曾經閒來無事手拉手逛遍校園每個角落,將所有平淡風光都看成盛景, 卻沒能甜蜜過一個年頭, 到頭落得個分居兩地各自折磨的情侶。
她也想聽聽星瀾的事了。
即便知道可能是在揭起瘡疤, 是在往不知是否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撒鹽,她也想要知道在她離開之後,星瀾在她忽然消失的日日夜夜裡是怎麼熬過去的。
是把所有悲情都鎖在心裡,面上故作無事發生, 不求安慰不求陪伴,傷口都由自己獨自舔舐,還是會拉上朋友在夜裡的路攤上喝得酩酊大醉, 咬牙切齒罵她不配愛人,更不配被人愛。
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心有不甘。
憑什麼啊?
到底憑什麼?明明主動離開的是她,兩個人裡面有一個人難過就夠了啊,為什麼她都那麼苦了,另一頭的星瀾還要忍受折磨,隔著難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