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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要所在的寺院舉辦祭祀活動,他再一次離開家。這次不會像遊歷修行那樣長時間不回家,大約兩週左右就能回來,正好趕在琉生和昴考試之前。
琉生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自從媽媽離開以後,他跟兄弟們之間親近了很多,尤其是與要哥,經過這幾年不遠不近的平淡相處,總算重拾孩起童時期的親暱,因而每當和他在一起時就會非常安心和雀躍。現在他離家,琉生的心情多少有點黯淡。
可系統君卻高興壞了,他以平直的機械音如此表達興奮:【哈!哈!哈!】
琉生:“……”
要走後不久,雅臣身邊發生了一件讓他心情低迷的大事,那就是他主治的一個女孩子被診斷出患有白血病。
這個孩子差一個月滿十歲,品學兼優、非常的可愛。他的病情不太樂觀,經常處於40°以上的高體溫,頜下、頸部、鎖骨等多處腫大。這個孩子的父親以及她兩代都是獨生,所以親屬以內沒有血親能與她的骨髓配型,骨髓庫內也暫時沒有找到與之匹配的髓源。一家人乃至醫院上下的工作人員都替這個孩子心痛和著急。
“那個孩子還只有不到十歲的年紀,人生還有好長的路要走,現在得了這樣的重病,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她就只能等死。”雅臣包含沉痛的講述中透著滿滿的無能為力。
那孩子從入院就是雅臣接待的,因為非常懂事和可愛,雅臣十分喜歡她,每天上班都會帶各種各樣的糖果,還送給她好幾只兔子玩偶。雅臣為人親切和氣,那孩子也是十分喜歡他,病房裡每天都能聽見他們交談的笑聲。
即便雅臣在醫院見多了生死,也早就預知那孩子可能患上重症,可真正當檢查結果返回到他手中時,他還是忍不住心痛了一下。
等待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在挽救生命與死亡爭奪時間的情況下,更是一種將心臟至於油鍋之中的煎熬。
雅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情緒中,連續兩個晚上都沒回來睡過覺了,一直待在醫院陪著那個小女孩。右京曾去醫院找了雅臣一次,勸他無論如何先回家好好休息。雅臣搖搖頭,說他在醫院的值班室有睡過覺,精神也還好,不用替他擔心。
右京勸說無用,回家跟兄弟們說了這件事。
年紀小點的祈織、侑介、風斗還有小彌自然發表不出有實用價值的意見,大一點的光和三胞胎一致認為讓雅臣靜一靜。雅臣剛工作不久,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病例,他本就是個非常喜歡孩子的人,讓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尚未綻放青春的女孩在他面前去死,他做不到若無其事。
右京聽從了弟弟們的建議,便也沒再去醫院規勸哥哥。
果然過了沒兩天,雅臣自己回家來了,洗了個熱水澡,沉沉睡了一下午,直到琉生打工完回家才醒過來。那時已經是深夜臨近十一點,除了右京,其他人都有課業,已經全部休息了。
右京是專門為了給雅臣和晚歸的琉生準備宵夜所以才沒休息,等他們兩人歸位後,他將飯菜送到他們面前,叮囑道:“你們吃完記得自己洗碗,我明天有個案子要開庭,先去休息了。”
雅臣歉意地對右京說:“不好意思,最近讓你操心了!”
琉生一愣,立刻跟上,對右京微微欠身,“我也是,謝謝京哥!”
右京剛轉過身,聞言回頭,笑笑,“沒什麼,記得洗碗就好!”
右京離開後,雅臣和琉生有一瞬的沉默。
那個女孩的事情琉生也聽說了,除了替她感到惋惜和同情,更多的是擔心雅臣。上次右京去醫院勸他回家被拒,他就產生過要去醫院看他的衝動,但後來光哥等人都說最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時這樣沉默,雅臣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飯菜,絲毫沒有胃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