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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場,更欺負我這個弱小,怕是要檢視士子的品行,看看有沒有人敢出頭。這人有蹊蹺的另一個證據是,亂成這樣知味樓都沒人出面,這分明是有人吩咐過的。否則哪家酒樓會讓人這麼鬧?更何況是聞名天下的知味樓?
經過剛才言語試探,這人看來就是個混人,不是什麼人的手下;最大的可能是被有心人引來利用而已。
這種渾人罵人的話全當他在放屁好了。我遠遠的瞥見小廝慢悠悠的走來,正想帶著賈薔告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駱駝把汙言穢語的目標從我身上轉到賈薔的身上。
把我比作戲子,我其實是無所謂的:前世“戲子”受人追捧的不得了;便是這一世戲子多為男寵,我也沒有看不起的感覺,我自己前世也不清白。
但是敢說我弟弟可以做小倌,我不打你個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上輩子,祖不祖,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的;這輩子,我好不容易有個敬我、疼我、愛我、全心信賴我的弟弟,要是在我眼前讓人給羞辱了,我就不配讓賈薔叫我哥哥!
我站起身把袍子下襬掖在腰間,“哥哥給你出氣,”拍拍賈薔的頭,他暴戾陰狠的神色緩和了下來,收回摸靴子的手。
“舍弟尚年幼,在下不才,特向尊駕討教。拳腳無眼,生死由命。請。”說著我左手握拳,右手並指如刀,雙臂環抱雙手合攏在胸前。
我行的是江湖抱拳禮的兇拳,講的是江湖生死決鬥的行話。這些書生們不懂,大漢卻懂。他聽了我的話,目光在我的手上一溜,臉色有點變了。右手抱左手,是侮罵詛咒對方。江湖漢子見了向來會當場動手,便是分出生死的也不少見。
“不可!”徐表兄大叫。
“表哥,不論生死,有些架是一定要打的。”我再次向大漢抱拳,“請。”
算來小廝快到了,我要速戰速決。眾士子圍成了一個圈,連樓梯上都站了人,中國人看熱鬧的本性,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啊。
平靜了心裡的衝動,殺意升騰起來,收斂心神摒除周圍一切,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人,漸漸的周圍的人聲人影都彷彿不存在了。
一出手,便毫不留情,奔著要命去。跆拳道,泰拳,巴西柔術。行話說,“遠踢、近打、抱腰摔”。打,我不行,手臂力量不足以致命;摔,我也不行,少年的腰部力量不足;我只能用腿,再加上跳起來下落時的慣性,或者利用旋轉的力量。泰拳裡的肘擊膝撞是一等一的狠招,而巴西柔術善於借力打力。後腦、面部、襠部、喉嚨,專衝這幾個地方下手,我年幼力弱,只能怎麼狠怎麼來。
前世從父親那裡得來的錢,除了給母親支付醫藥費和我的學費,剩下的全都拿來學這些了。上輩子沒用上,這輩子倒是派上了用場。
拼著捱了一拳,跳起轉身反輪踢正中他的臉。他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神志微微恍惚。我等的就是他神志不清還沒站穩的這一瞬間,高高躍起雙膝擊在他的胸口。他被撞的仰面倒下,我隨著慣性,雙膝重重杵在他胸口著陸。幾聲脆響,一聲慘叫,肋骨多處骨折。我體重輕,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接下來的幾個月就得躺著養傷了。
第一次他被打倒後真要躺下不起,沒再爬起來,我真還不好辦。江湖規矩,英雄不打倒地漢,既然是按照江湖規矩決鬥,就得按照江湖規矩行事,否則會有後患。他真躺著賴了皮認了輸的話,我只有按規矩當場放過他。不過那樣我一定會背後另外下手,反正得讓我和賈薔出了這口氣才算完。
我直起身體,放下袍子下襬,拍拍衣服上的灰,把臉上的表情重新調整好。賈薔過來拉著我的手,開心的不行。
整個一樓鴉雀無聲,那渾人持續的慘叫聲顯得分外響。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