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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歇,也沒聽他說過累,走這麼點路就累了?他又不是我,逛街的時候還得費心勞神的看著皮猴子弟弟。
分明是賴皮想讓我揹著,就像他小時候那樣。可他已經十二歲了,都中了秀才了,怎麼還、還撒嬌?看來是我教導失敗。
他是我慣出來的,我自作自受還不行嗎?
我蹲下,“上來。”
他一下子跳上來,幸好這小子這幾年沒怎麼長,沒多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背得動。
背起他慢悠悠的走回家。
正文 第七章
第七章
即便是像我這樣遇事就躲的人,有些事也是不容易躲不過去的。比如說,一同中了秀才的生員再三前來邀約去知味樓會文,我也只好帶著賈薔赴約。
這幾個生員與我們並無深交,怎麼會這麼好心,巴巴的把我們這兩個少年帶出來會文?而且還是再三相邀?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我向來都以最陰暗的心思來猜度旁人,所以不妨先以小人之心試探防範一二。
於是,我和賈薔扮作去長見識的少年,換上半舊布衣,沒戴秀才頭巾,沒穿錦衣華服。一身文人裝扮配上靴子,頗有點不倫不類,所以賈薔為了這個撅著嘴嘟囔著不滿。伸手敲敲他的頭,他立刻老實下去了。還反了他不成?
去年是大比之年,京城裡多的是落第滯留的舉子,他們時常聚會談文論詩,最常去的,就是有名的知味樓。
傳言有個舉子,滿腹經綸卻屢試不第,一天在知味樓裡借酒澆愁,碰上了還在潛邸的先皇,據說兩人徹夜暢談,先皇對舉子的才學很是讚賞。於是從此以後先皇得一能臣,舉子飛黃騰達,最終成了一段佳話。
從此,知味樓就成了天下文士、特別是落第士子的神聖之地,總盼著自己哪天也能在這裡遇上個貴人,從此富貴在懷,青雲直上。
貴人是有,只怕“惡人”更多吧!看著身邊這幾個秀才嚮往渴望之色,我心裡不由冷笑。既然是有名之地,自然有人去訪俊尋才,尤其是這樣的大比之年前後。
只是,當今未立太子、儲位未決,諸子已經成人,朝堂必然已經出現奪嫡之勢。諸子相爭,一子能贏。那麼,誰能確定遇到的是帶來榮耀富貴的貴人,而不是帶來罷官抄家甚至滅族的“惡人”?
我能想到這裡,並心存警惕。可這幾個秀才呢?這幾人要麼是想不到,是他們才智不足;要麼是他們也想到了,但心存僥倖,則是心志不堅。看來以後和這幾個人,還是少些來往的好。
我和賈薔年紀小,想來沒人能看的上我們,倒也安全。反正已經吩咐小廝,一個時辰後來尋我們,到時候推說府裡有事脫身便是。
看看快到知味樓,我趕忙對這幾位生員說道,“小弟有一事想求各位兄長答應,小弟家教甚嚴,家父嚴令不許我和舍弟在外面藉著府裡的名號招搖。所以一會兒若是有人問起,還請各位兄長代為遮掩。”
聽到我的話,其中孫、胡兩位生員臉色微變。原來不是我小人之心,而是他們真的存了目的,是想借著寧國府去攀扯關係嗎?那位姓程的一臉的不明所以,看來是個書呆子。剩下的一位姓徐的,隱隱鬆了口氣。這位姓徐的還不錯,嗯,就選他了。
“再者說,讀書人多是清介,若知道了我和舍弟出身,恐怕會遠著我們。今天的會文怕是就要告吹。所以還請眾位兄長答應。若是徐兄答應,我們就冒認是徐兄的表弟了。”我長長做了個揖。
徐秀才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那個程秀才還是一臉迷糊。剩下的兩位臉色變得更是不好。我裝作沒看見,拉著賈薔轉身前行。賈薔捏捏我的手,我會意。不錯不錯,這個小傢伙也看出這些人的目的了。
知味樓裡的會文,平日是對對子作詩,逢初一十五則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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