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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猜測很快被證實,一群黑甲計程車兵從路的兩側透過,向之前慌張逃竄著的部隊追去,同時,留下了幾個士兵,對著路中殘留的幾十個沒有來得及逃跑的草原士兵,以及幾百難民走來。草原人在兩邊的敵人夾擊之下後退,直到退到了帝都的難民群中,無路可退。
終於,他們的血性被激發,所有人像是取得了某種默契那樣同時怒吼著揮舞著彎刀向一個方向突圍過去。可是那些黑衣計程車兵卻絲毫不為他們的氣勢所動,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將草原人一個個的砍倒。黑色的似乎是禁衛軍的戰士們,就這樣迎面頂過了草原人的衝鋒,而草原人就像是被犁過的麥田,東倒西歪的躺在血泊之中,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僥倖逃生,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帝都的難民們幾乎要大聲叫好了,直到他們看到了那些禁衛軍戰士身上慢慢湧出的綠色液體,他們才停止了顫抖——這深深印在每個人的恐懼之中的綠色已經讓他們連顫抖的餘地都不留了……
黑甲計程車兵一步步地靠近,幾百難民們寂靜地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彷彿不出任何聲音這些殺戮機器就看不到自己一般。他們無路可退,更不可能抵抗,只能默默等待著命運降臨,或者奇蹟出現。僥倖逃過一劫的草原人在不遠處饒有興致的看著,期待著還滴答著自己同胞獻血的長劍再將面前這些帝都人殺戮一空。
黑甲計程車兵們舉起了劍。
草原人咧開了嘴,帝都人閉上了眼……
奇蹟卻在這一刻出現了。
長劍並沒有落在他們頭上,因為那一刻黑衣士兵們轉過身,繼續追殺剛才僥倖逃脫的那些草原人而去。而逃過一劫的帝都平民們睜開眼,驚魂未定,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似乎只知殺戮的怪物放過了他們。
而事實上,沒人知道為什麼。只有艾或者託薩卡琳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解釋——
也許……他們死前最後的念頭不是殺戮,而是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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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帝都的另一側,吉姆巴正痛苦地發出不甘的大吼。
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之前進入帝都時的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汗水。而他身邊計程車兵也同樣是滿身汗漿,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大人,撤退吧!”士兵們張開乾裂的嘴唇,哀求道。
吉姆巴卻只是默然不語,他還接受不了在他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僅僅是剛才,一切都如同他預料地那樣發展著,各級軍官們源源不斷的將他們蒐集來的最精美最值錢的珠寶獻給他,於是他就假裝看不到他們塞得滿滿的背囊,然後許諾下一個一個他並沒有權力支配的土地給他們部落。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當薩沃坎帶著已經損失慘重的殘部回到草原之後,被向自己效忠的部落孤立,最後黯然讓出草原王座的景象。
可是僅僅是片刻之間,只是這該死的突然從他周圍竄出的火苗,就毀掉了一切。
西邊的夕陽還沒有消散,吉姆巴知道逃向那個方向才有一線生機,但是四周的火焰和坍塌的房屋似乎將所有道路都阻斷,他從來不記得自己的來路,因為他根本沒想過自己需要這麼狼狽的逃出去。
既然連這支軍隊的指揮官都是如此,那麼那些士兵怎麼可能比他做的更好?他們通常都是在劫掠中,在為從床板下翻出的一顆精美的寶石墜飾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感到事有蹊蹺的,而當他們衝出屋門的時候為時已晚,四周都已經化為一片火海。他們看不到夕陽,也分不清方向,帝都的西區就像一個迷宮,而此時,卻更像是地獄。漫天的濃煙遮蔽了一切,一半計程車兵死於這樣的濃煙之下,而剩下的一半則是在走投無路之後被活活燒死。
吉姆巴已經不想去想多少士兵正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