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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等待機會,趁獵物疏忽時給它幾個傷口,然後等待著,等待獵物流盡最後一滴鮮血,成為狼群的盤中之餐。
而這些狼,真的聰明嗎?強大嗎?未必。他們只不過憑藉著他們嗜血兇殘的天性行事罷了。
而羅哈爾家族的人也明白這一點,他們知道,有了強健的身體,有了鋒利的爪牙,並不代表這是一匹狼,而真正重要的,是那種骨子裡的“狼性”。
這是這群狼第一次展示他們的狼性。
他們在頭狼的帶領之下,將薩馬埃爾圍在了當中,三十多雙閃著幽光的眼睛,三十多把閃著寒光的武器,三十多顆蠢動著的嗜血的卻並不愚蠢的心卻依舊戒備著不敢上前,他們依舊感受的到從薩馬埃爾身上散發出的陰森氣質,而他們也知道,這種陰森氣質,是無數的鮮血浸出來的。
薩馬埃爾彷彿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一般,緩緩地抽出了那把血紅色的彎刀,同時,一柄墨色的短劍不只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左手之中,時而顯形,時而沒入夜色。
終於,狼群耐不住這種沉默。
薩馬埃爾身後的兩人先動了,匕首和鋼爪同時指向他的後背——不是什麼人身要害,只是想逼他轉身,只要他轉身,就給了其他的狼可乘之機,如果他不轉身,這匕首和鋼爪就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沒錯,只是一點痕跡,他們不求殺死他,甚至不求傷到他,他們首先是一個生物,其次才是嗜血的狼。他們自然不會犧牲自己為同伴創造機會,他們只是試探而已,試探首先要保證的是自身的安全,而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可沒有傷到他的把握,他們只求這樣的試探,能慢慢的磨去他的體力,磨去他的耐心,最後磨去他的生命。
電光火石的霎那,薩馬埃爾並未完全轉身,但右手反手看似隨意的一撩,一道血光閃過那名想用匕首在他後背留下點標記的野狼的胸腹。他旁邊的人拉著他急退,兩人站定時,他覺得胸前一涼,那看似隨意的一撩已經劃開了他的衣服,險些就是開膛破肚。
其他的野狼在這一霎那並不知道這些,薩馬埃爾就要轉頭的瞬間他們就已經出手了,幾把鋒刃同時對準了他的脖子,這才是真正的殺招!但殺招卻並不只此一個,如果薩馬埃爾避過了這個,他勢必要轉身,那麼他身後又會有幾把鋒刃刺向他的要害,他無從躲避,這是一個必死之局。
三十多人圍攻一人,本來就是個必死之局。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剛才那一刀的狠辣,也就猜不到這一劍的詭譎。
墨色的短劍憑空出現,劃出一道死亡的軌跡。
黑暗之中,鮮血噴出,人頭落地。
即便是那幾把匕首,短刀已經齊齊的插在薩馬埃爾肩頭,也改變不了——
一匹野狼已經身首異處。
似乎沒有料到敵人竟是如此兇殘,本來就要撲上去的群狼一下子愣住了。
“別慌!”頭狼大喊道,“他受傷了!”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敵人受傷了,我們只死了一個人。
“你們儘管上。”薩馬埃爾冷笑一聲。
他的潛臺詞也很明顯:你們還有誰願意死?
顯然,他們都知道三十個人肯定能把對方拖死,只是,沒人願意當犧牲品。
於是,他們依舊包圍著薩馬埃爾,卻沒有人上前一步。
頭狼看著薩馬埃爾的眼睛,傲然中帶著兩份不屑,那個聲音,他即便對於面前這張面孔,這個眼神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卻始終忘不掉那個夾雜著冷酷與殘忍的童聲:
“給我打,打斷他一條腿。”
而直到現在,他腿上的舊傷,在那雙眼睛冷酷的注視之下,仍在隱隱作痛,他的手攥緊了手中的刀刃:
“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