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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姑媽只是不想讓父親發覺這件事情而已。顧天熙回過頭看了顧文娟一眼,俊逸的臉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就算父親忙得沒有時間理會,他身邊的秘書也會盡職盡責的將有關顧家的一切事情事無鉅細的彙報。要不要做出反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是父親需要抉擇的事情。
隱瞞?事情既然牽扯到普世醫療集團和駱氏傳媒,父親若是不利用這次的事件,顧天熙才會覺得奇怪。
所以說,有些人日日夜夜的忙碌,雖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但是,這樣的麻木卻像是一層滑膩的魚鱗,可以保護他們在水裡不會受到摩擦傷害,否則,這水只怕會更加渾濁,染血的渾濁。
而有些人,則是活得太清醒。清醒地知道目標,清醒地知道利用什麼,捨棄什麼。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吧?
因為,猜到了姑媽心中的緊張,焦慮,掙扎,就像是窺探到她匿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所以,顧天熙答應了她的邀請。住在哪裡並不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楚憐幽用妹妹的專車上下學也不是繁瑣的問題。對顧天熙而言,他甚至不需要答案,因為,讓人有可趁之機並由此產生的錯誤,絕大部分要歸咎於思慮不周的人。他沒有理由責備將妹妹遺落在此地的父親,畢竟,就算他自己,當初離開的時候,想到得只有學業,只有未來。
現在的他已經作出新的選擇,結果雖然不會發生任何移轉,但是,在過程上卻可以進行細微的調控。
終於看見了楚家的別墅。
長吁一口氣的人是顧文娟。
阿玲早已備好飯菜,見他們進門,連忙在餐廳布好碗筷。畢竟,這一餐算是給顧天熙接風洗塵,也算是慶祝顧幻璃平安脫險,所以阿玲遵從顧文娟的安排將用餐的地點選擇在較為正式的一樓餐廳。
楚林濤坐在十二人長桌的頂端,楚憐幽坐在他的右首,顧文娟坐在楚林濤的左首,而顧天熙則坐在楚憐幽的右邊。
其餘的座位全部留空。
在座的四個人全都埋首在面前的餐盤中,沒有交談。
一時之間,諾大的房間竟然只聞得餐具之間微弱的碰觸聲。
楚憐幽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她覺得渾身都彆扭,是的,這種詭異的氣氛簡直令她就快要窒息了。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身旁的顧天熙,只見他微低著頭,優雅地如同雕刻藝術品一樣的用刀叉將盤子裡的牛排切成均勻的小方塊。
心中閃過一次羨慕,楚憐幽也拿起刀叉開始切她面前的牛排。誰知道,越是在意的時候越會出錯,無論她怎麼使勁切就是無法切開它,甚至餐刀與盤子都摩擦得“咯吱”直響,可牛排呢,依然完好無損地躺在盤子內譏諷地笑著。
難不成,她楚憐幽連塊牛排都對付不了?她偏偏不信這個邪!這樣想著楚憐幽一把抓起餐刀往牛排上猛地一插,卯足了勁終於割下了一小塊。得意洋洋地將好不容易切下來的肉往嘴裡送,卻忘了手邊還擺著盛有清水的高腳杯。
糟糕!楚憐幽心裡一驚,她眼睜睜地看著那杯水朝著顧天熙的方向飛濺過去,不由得掩口低呼:這次,她是真得完蛋了!
“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笨!吃點東西都不老實!”顧文娟瞪視著女兒,她的眼睛裡有抹不耐,有抹煩悶,還有抹深深的失望與不滿,“快,快和天熙道歉!真是越大越沒規矩,連餐桌上最基本地禮儀都不記得,我真是白養你了。”
“沒關係。”顧天熙緩緩站起身,嘴角稍微向上勾了一下,隨手將純白的餐巾疊好放在桌上,“姑媽,今天的晚餐很豐盛,謝謝。”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請恕我失禮,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談,所以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