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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憤恨不平,直到去世都閉不上眼。其他人卻時常在背地裡議論,說她不夠寬宏大度,未能有母儀天下的氣量。我從來不明白,為何明明互相厭棄的兩個人卻要被強行捆綁在一處,有時候甚至還得做出彼此和睦的假象。那時便想,如果能有個自己真正喜歡,心甘情願天天與她待在一處的,我便只要她一個,每日與她伴著說說話就很高興,又何須其他女子再來打攪?如果終此一生也找尋不到那樣一個人,我便寧願獨自一人生活,也不想像我母后和官家那樣。”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出奇平靜,可是那雙墨黑清澈的眼眸始終望著雙澄,透亮得好似山中清泉。她的心砰砰直跳,手心也冒著汗,在他臂環間慌亂地動彈了幾下,小聲道:“誰叫你說這些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就說給你聽。至於你是真的聽懂還是隻當耳旁風,都與我無關。”他忽而又恢復了冷靜的姿態,睨了她一眼,便要往後退去。
“噯?”她一驚,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九郎看看她,道:“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何不放手?”
“誰講的?!我……”
她只說了一半就紅了臉頰,垂著眼睫侷促地站在他面前。因剛剛哭過的緣故,那密密長長的睫毛上還有零星的淚水,好似夏夜月下的露珠。嘴唇不經意地翹起,正是十六七歲少女獨有的姿態,稚嫩又俏麗。九郎原是想等她將話說完,可等了半晌卻還是等不到,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竟情不自禁地低了低頭,想要吻上她的臉頰。
雙澄嚇了一跳,一下子埋頭鑽在他肩前,不給他這個機會。倉促間,他的唇角只碰到了她的烏髮,卻也沒有失望生氣。見她害羞地不肯抬頭,便靜靜站著,任由她靠著自己。
“我沒想怎麼樣……”他怕雙澄誤解,可又不知應該如何解釋。她只是埋在他肩前,緊緊攥著他的衣袖,像一隻受了驚嚇急於尋求庇護的小鳥。
九郎低下頭,用下頷碰碰她的額前劉海。雙澄想要抬頭偷偷望望,卻又不好意思。只聽九郎輕聲叫她名字,便悶聲悶氣道:“幹什麼?”
“怎麼不敢抬頭看我?”他摸了摸她的頭髮。
她的心又劇烈地躍動了幾下,故作生氣道:“誰叫你想做壞事?”
九郎無語,過了片刻,才揉揉她的肩膀,“快站好,我不再想親你了。”
他原是想讓她放心,可雙澄聽了這話卻不知怎的又不高興起來,使勁地用頭頂抵著他,有意不說話。九郎搖搖晃晃地退了一步,抱著她道:“雙澄,我剛才把手杖扔了,站到現在確實累了。你再頂著我,我真要跌倒了!”
她這才偷偷瞥他一眼,見他微蹙著眉,似乎真是站得艱難。於是只好站直了身子,只是還低著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為什麼還是愁眉不展?”九郎輕聲問道。
她可不想說出心裡話,便含糊道:“……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還沒醒呢。”
“是麼?可你身上似乎沒有酒味。”
“誰說的,我自己都聞得到!”
“我怎麼聞不到?”
雙澄飛他一眼,哼道:“只怕是你自己也喝醉了,所以才稀裡糊塗……”
豈料這話還未說完,九郎卻似乎當了真,輕輕覆手於她的臉頰,側下臉來以嘴唇若即若離地碰觸了一下。她一驚,長長睫毛瞬間劃過臉龐,如小鹿般幽黑的眸子正映在他眼中,便是這世間最罕見的珍寶。
☆、第三十九章 玉井無聲月影沉
平野為茫茫暮色所籠之時,九郎帶著雙澄回到了太清宮。才走到竹林間,便聽到不遠處馮勉在焦急地吩咐黃門們各處尋找,想來是發現他不在太清宮,以為出了什麼事。
等到那些內侍各自分頭去尋後,九郎才朝著正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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