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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他用真心打動了朝熙的母皇,這才成了神域的君父。
有關於牧子期和朝熙母皇的過往,不僅在神域廣為流傳,連他們月都街巷裡,都有說書先生當街講那段悱惻入骨的愛情故事。
空寰雖不知道傳聞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過他卻是羨慕極了朝熙的父君。
且不論那過程如何艱難,起碼結果是好的。
想及此,空寰又抬起頭悄悄看了朝熙一眼。
她端莊沉靜,低眸認真看書的時候,細長濃密的眼睫一閃一閃,勾得人移不開眼。
她是空寰心中的月,清麗皎潔,如塞上初雪。
朝熙是翻完最後一頁書的時候,才發現空寰總是在偷偷看她。
她小心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眸沖他微微笑了一下:&ldo;你為何總是偷偷瞧朕?可是朕臉上有什麼東西?&rdo;
空寰羞得低下了頭,沒敢應話。
朝熙難得主動地抓起了他的手,他手心冰涼,朝熙不免擰眉道:&ldo;可是冷了?&rdo;
空寰低聲道:&ldo;不礙事。&rdo;
朝熙倒是忘了,他們魔月氣候偏暖,不像神域四季分明。
如今他們已經到了青州,這夜間,倒是越發涼了。
朝熙扯下了身上的披風,蓋在了他身上。
空寰連忙道:&ldo;草民不冷,這披風還是陛下披著……&rdo;
朝熙順手按動了小機關,收了馬車內的圓桌,成了一塊簡易的木板榻。
朝熙在榻上鋪上了毛絨毯,又扯過了絨毛大氅披在了身上。
空寰見狀,這才心安理得地披著朝熙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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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營河對岸的魔月軍帳,也準備拔營歸都了。
月都離營河近得很,若是快馬,一日便可抵達。
月憶根本也不著急,她還想著,帶宋啟玩樂幾天,再回朝不遲。
還未到夜裡,月憶便尋來了歌舞助興,而宋啟就坐在月憶的懷中,時不時的,便要給月憶餵酒。
宋啟來月憶帳內不過五日,如今這歌舞樂曲,他便已經有些聽夠了。
他甚至不解,月憶為何獨獨偏愛那一首曲子,連著幾日都讓嬌俏的小郎君吟唱,她竟沒有一絲厭煩。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宋啟終於忍不住,笑著問她:&ldo;陛下怎麼就聽這一首曲子啊?都不要換一換嗎?&rdo;
月憶突然冷了臉,側首看向他:&ldo;怎麼?你不願意聽?&rdo;
從宋啟被帶來這魔月大帳,月憶一直溫言細語地哄著他。
那是從前在神域時,宋啟從未有過的待遇。
朝熙嚴肅,平日裡政務繁忙,她極少有時間陪著宋啟。
宋啟是小男兒心性,他所求的,不過是妻主能時時陪伴在身側。
然而這一點,是朝熙永遠都做不到的。
這些日子,他與月憶日日相伴,凡他所求,月憶無有不應。
他甚至還聽說,月憶為了他,甚至連自己那有魔月第一美男之稱的未婚夫婿都不要了。
宋啟心中快慰,他還以為他已經徹底得到了月憶的心。
可這才幾日啊,月憶竟對著他冷臉了。宋啟委屈得幾乎要落淚,他從小到大都被捧慣了,沒受過這般委屈。
哪怕朝熙從前,也不會對他冷臉。
宋啟忽然想起了前幾日的場景,那時的朝熙一身是血,她惶亂無措地拉起他,對他道:&ldo;宋郎,是朕的錯,朕沒有看護好你,朕帶你回去。&rdo;
那是宋啟第一次見到朝熙落淚,她那樣端肅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