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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位女傭人居然在林肯家裡幹了兩年多的時間,街坊鄰居都感到很奇怪。原來,林肯與這位女僕早有約法三章。他事先坦言相告,她可能會受到的各種禮遇,並請女孩別往心裡去。除了對此表示由衷的歉意外,林肯答應,如果她肯幹,可以每週多付她一元錢的報酬。
就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女孩子面對女主人的暴戾脾氣,始終表現得堅韌不拔。每當林肯太太罵她以後,林肯就會趁機溜進廚房,在無人在場的時候鼓勵她說:
“沒什麼,瑪麗亞。繼續幹,別退卻。”
瑪麗亞後來結了婚,丈夫曾經在格蘭特麾下服役。李將軍投降以後,瑪麗亞去華盛頓為丈夫申請退役令,並再次見到了林肯。
林肯十分高興再次見到她,本想留她吃頓飯,敘敘舊。但是夫人就是不同意,於是林肯送了她一籃水果、一些錢,並囑咐她第二天再來,到時可以發給她一張通行證。不過她第二天並沒有去,因為當天夜裡林肯被人暗殺了。
長期以來,林肯太太動輒大發雷霆,她的言行有時簡直就像一個瘋子,因此經常招來不愉快的事情。這可能與近親結婚有些關係,因為她的父母是表兄妹。她周圍的一些人(包括她的私人醫生)甚至懷疑她有輕度精神病。確實,陶德家族的人多少都有些古怪。
林肯很少指責太太,他以基督般的仁慈和忍耐承受著一切。但林肯的朋友們卻沒有那麼寬厚。
威廉·H·荷恩敦就曾經罵瑪麗是“野貓”、“母狼”。
透納·金恩是林肯的一位崇拜者,他曾經親眼見過林肯被一次次趕出自己的家門。他稱瑪麗為“惡棍”、“女魔”。
華盛頓總統府的秘書約翰·海依給她取的綽號更加難聽,以致不宜公佈。
在林肯家的附近住著春田鎮衛理公會教堂的牧師,他也是林肯的一位朋友。牧師太太說林肯夫婦“家庭並不和睦,丈夫常被太太用掃帚逐出家門”。
詹姆士·高萊是林肯家的鄰居,在林肯家隔壁住了16年。他說林肯太太有感覺錯亂,“心裡有魔鬼”;左鄰右舍的人常聽見她像瘋子似地哭鬧,聲稱有人要暗中襲擊她,要叫人在房屋四周守衛。
林肯太太的脾氣愈來愈暴烈,發作的次數也益發頻繁。林肯沒有嚐到家庭的歡樂,他從來不在家裡款待自己的朋友,就連荷恩敦、戴維斯法官朋友也是一樣。朋友們都深深地為他的處境感到難過。傍晚,他常與律師們在法律圖書館聊天,或者在店鋪裡為人們講講故事。他總是想方設法躲避著瑪麗。
深夜,他腦袋垂落胸前,獨自一個人穿過悽清的街道往回走,那神情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他說:“我真是不想回家。”朋友們就將他帶回家住。
對於林肯家庭生活的悲劇,荷恩敦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林肯傳》第三冊的430~434頁中,他這樣寫道:
林肯先生從來不向我訴說苦衷,據我所知,他也沒對別的朋友說過。他沒有知心朋友,無處吐露滿腹苦水。但他還是默默地忍受著,在他最鬱悶的日子,即使不說我也能看出來。早晨九點以前,他一般很少來辦公室,我總要比他早到一個鐘頭。不過,有的時候他卻在七點以前就到了;有一次,我發現天還沒亮他就到了辦公室。只要我到辦公室看到他在那裡,就知道肯定有事。看見我進門,他連頭都不抬一抬;他不是仰在沙發上愣看著天空,就是身子縮在椅子裡,把雙腳擱在後窗窗臺上。我對他道“早上好”,他就輕輕哼一聲作為回答。我馬上投入工作,忙著寫稿、看書。但過不了多久,我就找個藉口走出了辦公室,因為他那副異常憂鬱、沉默的神情,也使我內心裡很不安。
辦公室房門有半截是玻璃的,那上面掛著一塊簾子。每次我走出去都把簾子拉上。還沒走到樓梯口,我就聽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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