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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向晚笑著掃他一眼,毫不心虛,沒有一點被認出的忐忑。
自從漠北使者來後,場上的話題就悄無聲息地轉移,皇帝表面上與漠北使者說一下虛虛實實的客套話,但心中明白他們此行來意不止於賀壽。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後,當眾人臉上都微有醉意之時,那領頭的漠北使節,突然以大鈞跪禮拜倒,口裡稱道:「其實烏松這次來大鈞時,我國可汗另有旨意交代,讓巴松呈交給大鈞皇帝陛下。」
皇帝想了想,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身邊的大太監便從烏鬆手中取過密信。
皇帝接過來一看,瞬時眸色一凝,他捏緊了信紙,看完回如初放回,神色不辨。
他的目光在底下的席位中一席一席地檢索,最終定格在福寧身上。
場面突然有些安靜,所有人停止了交談,紛紛揣測那封秘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烏松看到此情此景,臉上有了由衷的笑意,看起來可汗所求之事,應該能成。
不料皇帝只是打量了福寧幾眼,面上天/朝上國之君的架子擺的很足,他淡淡道:「此事且容朕細想,稍後再議。」
福寧這般聽著,心中就湧上不祥的預感。
萬壽節告一段落,夜闌時分便是曲終人散之時。
宮門口,遲向晚看到標記永國公府徽記的馬車,點著燈籠過去。而巧的是,這輛馬車之前的那輛,標記著盧氏一族的徽記。
遲向晚有意放慢了腳步,隱在馬車的陰影黑暗處,不一會兒便看到盧敏容過來,她不慌不忙從馬車背後出現,嚇了對方一跳。
暗夜受驚,盧敏容正欲發怒,一看來人是遲向晚,她臉上怒意收斂了不少,面色平靜地睨了遲向晚一眼後,便提著裙子上了馬車。
遲向晚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裡。
上了馬車後,紫夏忍不住問:「小姐為何隱在馬車後,還去嚇盧小姐?」
平日裡小姐也沒有這麼頑劣啊。
遲向晚環視四周後,唯恐隔牆有耳,壓低了聲音:「你可還記得,上次的冬至宮宴上,我『主動』請纓,願為人質?」
紫夏懵懂地點頭,她自是記得不錯,可小姐此刻舊事重提,她卻不解何意。
遲向晚的柔和嗓音,在夜晚聽起來有些變調,她低低地道:「倘若我說我不是主動站出來的,你信麼?」
紫夏大驚失色。
遲向晚定定道:「本來我懷疑過公主,但種種跡象又表明她不是。」
她在墨家村將養身體時,就管墨雲要紙筆,趁著還有印象,強撐著把冬至宴時她的站位與身後都為何人一一畫下來。
結合站位角度分析,最後排除到只剩福寧和盧敏容二人。而今日她又試探了盧敏容的反應,後者看到她突然出現,刻意地表現得分外平靜自然,好顯得自己問心無愧。
但正是因為她們本就關係不睦,表現得太過自然反而顯得刻意矯飾。遲向晚心中的想法進一步被肯定。
迎著紫夏問詢的目光,她開口,嗓音微冷:「今晚我幾乎可以肯定,那日冬至宴上,背後推我之人,正是盧敏容。」
第50章 數波並起 各方勢力角逐,各個事件進行……
萬壽節過後, 漠北使節也沒有前返漠北,倒是有在京城小住一段時間的意思,他們的住所, 也從暫時的驛舍,改為四條坊的一處院落。
而同時, 一則小道訊息也從宮中傳出,說的是福寧公主。
聽聞漠北新任可汗這次派遣來使, 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求娶福寧公主, 促成兩國之好, 並且允諾求娶之後, 漠北願意成為大鈞的屬國。
這訊息自打傳出, 沒兩日就不脛而走,街頭巷尾都有人議論此事, 這幾日去茶寮酒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