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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休息。先生更無意見,說每天過去看看,也是極方便,藥叫耕雲過去幫著煎好了。
第二日一早,先生那頂青布小轎就等在屋門口,白玉堂扶展昭穿衣下床。展昭腳剛沾地,眼前既一片昏黑,整個人如在雲端,如不是有人扶著,那是連站也站不住的了。白玉堂索性攔腰抱起,送到轎中。
來送的王朝四人見武功高絕,素日敬得神人一般的展大人如此衰弱,鼻中均酸,心中把那何震東一番好罵,跟轎出角門,送到家中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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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上,展昭已能下床走幾步了。不過先生說要想恢復如初,還要再靜養月餘。包拯也來過,說已幫他告了病假,聖上準了不說,還打發陳公公送來諸多補藥,叫展護衛只管養傷,幾時好,幾時再銷假。
白玉堂終於放了心,白日裡去府中公幹,無事便回家,陪著展昭閒聊。他倆平日忙於公務,難得如此閒適,兩人都生出些因禍得福的感覺。
這日有些事,白玉堂一早出門,午後方辦完出府回家。不知何時,空中飄起了霏霏春雨,雨絲飄在臉上,落在衣上,帶來些涼意,平日喧鬧的街巷顯得安靜許多。
他緩緩踱回家,院中青磚溼漉漉的,滿庭花樹籠在煙霧般的雨中,不時有晶瑩的水珠從粉潤花瓣上滾落,跌在青苔上不見痕跡。
他獨自站在廊下看了一會,聽臥房中悄無聲息,想是展昭在午睡,不想打擾,放輕腳步轉到書房,萬沒想到房中有人!
書案前展昭揹著身子,正在寫字,一頭長髮披散著,一襲長衫也披散著,寶藍緞子面閃閃有光,長長地曳下來,垂在地上。案頭燻爐燃著沉香,散出縷縷輕煙,邊上放著藥盅,整個書房溢滿寧靜安祥的氣息。
白玉堂靜靜看著,一種微妙心情使他一時不想打破眼前平靜,提口真氣,腳下無聲,悄悄移到展昭身後,看他寫什麼。
這一看,方才絕妙心情登時化為無名火,一把奪去展昭手中狼毫扔到一旁,拽過幾袋卷宗吼道:“誰讓你寫這些的!”
抽出刷刷翻動,不但前日何震東案前因後果寫得清清楚楚,就連自己沒顧得謄的兩份案卷草稿,也謄清裝袋了。那一筆靈飛經筆勢圓勁,字型精妙,無可挑剔,依他平日速度,至少也花了兩個時辰。
展昭被嚇了一跳,吼聲震得耳朵嗡響,皺眉道:“小聲,小聲,左右無事,寫幾個字何妨!”
白玉堂更怒,卷宗往案上一摔,道:“這是幾個字麼!瞧瞧你,衣服不穿好,窗戶也不關,不怕再添上風寒!”
展昭站起,道:“我好多了,玉堂不要過於擔心!”坐久了,兩腿真有些痠軟,不由自主晃了晃,趕緊以手撐案。
白玉堂怒極反笑:“好多了?來,讓我看看你好到什麼份上!”猛抓過展昭微涼的手,拖著疾步出了書房,穿過遊廊向臥室而去。到房中,重重一推,把展昭推得歪倒在床。
展昭此時身體,那經得起這般狂奔,心頭狂跳,眼冒金星,出了一身虛汗,傷口裂了般疼,不由以手按緊,一陣咳喘,眼淚都逼出來了,半天緩不過來勁兒。
白玉堂氣來得快,也消得快,後悔已極,卻拉不下臉面道歉,呆站著不知說什麼好。
展昭知他脾性,氣息方定,緩緩坐起,卸去藍衫,靠在床邊道:“玉堂,幫我找件乾衣。再不換,就真的要受風寒了。”
白玉堂回過神,見他中衣裡衣已為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忙去櫃中取了件新的,歉然道:“貓兒,我太莽撞了!”
展昭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客氣,我知你心情,全是擔心太過!”邊說脫去上衣,捲起擦拭身上汗跡。
他有頗具男性誘惑的軀體,膚色白皙,四肢修長勻稱,肌肉結實,腰身勁瘦。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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