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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食量大如牛,一粒怎夠?”伸手接過石榴整個往他嘴裡塞。
大家見徐慶一張海口咬了個紅石榴,豹眼圓睜,黝黑的臉上滿是滑稽,忍不住笑。
徐慶掏出石榴,咬破了皮兒的苦澀使他不由“呸”了聲,道:“好啊,看俺怎樣收拾你!”攔腰一夾,就手把自己娘子轉了個圈。
這徐三娘子不會武藝,驚叫一聲,用粉拳捶他,道:“放我下來!”
徐慶外表粗豪,卻很心疼自己娘子,手下自有輕重,轉個三五圈放她下地,伸手扶住,道:“怕了吧?”
徐三娘子拍拍胸口,攏攏秀髮,嗔道:“今日展兄弟在,也不收斂些!”
徐慶道:“他在怎樣?也不是客人,早跟老五混得貓鼠一窩了。
白玉堂聽了這話高興,從案上取過盤金橘,挨個獻給兄嫂,嘴裡的話就甜了起來,連素來端莊的韓二夫人也用手絹兒掩了嘴笑。
他江湖人家規矩本就不多,酒樓幾個有頭臉的管事都是島上舊人,也湊趣上前,各有奉獻。不一會兒都舒心展意,隨便起來,有小聲說話的,有吃瓜果的,人人嘴角含笑,個個齒舌留香,覺得今年中秋,確乎喜氣洋洋。
白玉堂還嫌不夠熱鬧,道:“兩年沒聚,今個高興,大家拼了今宵不眠,看有哪路神仙過這廣寒宮殿如何?”
盧方拂鬚點頭道:“但良宵憑長,也得大家出個主意助興。”
蔣平道:“講個笑話,唱個曲兒都行,大家看得滿意敬三杯,不滿意,罰三杯如何?”
韓彰笑道:“橫豎都要喝酒,我不會說笑,自己先罰三杯。”眾人也不攔他,待他飲盡,才不依不饒起來。
韓彰被你一言他一語說得招架不住,道:“我唱曲行了吧?不過話說前頭,就會這一首,再沒了!”喝口水,清清嗓子,扣膝為節,唱起來。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音色不算美,然他曾從軍多年,邊塞將士疾苦自然清楚,曲中思鄉之情淋漓盡致。在場的都是愛國男兒,一時默默。
展昭緩緩舉杯,道:“二哥,開得好頭!弟敬你!”韓彰接過飲了,又斟滿,道:“來,兄弟們為戍邊的將士,為不能歸家的遊子,同飲此杯!”
眾人起身舉杯應和。
蔣平道:“二哥唱得嚴肅,我來個輕鬆的,說個笑話。席間行酒令,某人先出一令:春雨如膏。另一人疑‘膏’為‘糕’,說:夏雨如饅頭。第三個誤把‘夏雨’當‘夏禹’,說:周文王像大餅。”
話音未落,大家就哈哈大笑,徐慶待蔣平飲了三杯,捏了塊胡餅,非要蔣平吃了這“大餅”不可。
蔣平接過,狠咬了一口,道:“文王,對不住了!”眾人又笑,蔣平藉機又敬了大家三杯。
盧方徐慶也各說了個笑話,展昭眼見到自己了,有些躊躇,說笑不是自己所長,逗不樂大家反而不美,諸多女眷在,唱曲實在不情願。
白玉堂看他一眼,道:“他們說俗的,咱們學二哥來個雅的如何?”
展昭心頭一鬆,道:“你出主意就好。”白玉堂道:“我房中有琴簫,咱倆為今夜明月合奏一曲《平湖秋月》,比他們應景。”
幾個女眷大喜,忙張羅著要給他們焚香淨手。白玉堂道:“手是要淨,香就不必焚了,有這滿庭丹桂,還要那人造的東西做什!”
兩人院中對坐,各試了音,點頭示意,簫聲悠悠先起,琴音錚錚隨上,眾人凝神靜聽,滿桌果鮮再無人去觸動,月色似也被琴音籠住,不再流動。
兩人初次合奏,曲調先還有些拘謹,目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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