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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玉堂清理好傷口,懷中取出金瘡藥撒上,又從包袱裡找了件潔淨內衣,撕下一條,仔細纏好。
藥物的涼意驅散點展昭的暈眩,睜眼道:“百草丹在我懷中,你吃一粒,不要硬撐。”
白玉堂站起,舉手拭額,抹下一層薄汗,道:“放心,前面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攔截,你這手不是三五天能好的,我知輕重。”從展昭懷中摸出藥來吞了一丸。
展昭看他嚥下方道:“玉堂,我沒告訴過你,我左手劍雖然不如右手,但使得也不錯。”
白玉堂跳起,道:“你這貓兒,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展昭一笑,下了車轅,走到鍾雄跟前,道:“二莊主,得罪了,跟我們回京做個證人。”
鍾雄閉目長嘆:“是鍾某當初失策,如是在莊中時抽出白五俠的劍看一看,也不至於有今天。”
白玉堂笑道:“吃你一頓飯,我白玉堂十倍送還,開封府的牢飯還是不錯的。”彎腰夾起鍾雄,撂到車上。抵住道上斷樹,一推,斷樹滾下山溝。
白玉堂拉起韁繩道:“你進去歇著,前面只有我做你的車伕了。”
展昭道:“看天色,趕急點天黑還能到洛陽府。” 鑽進車廂,靠在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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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欲晚時候停了,天邊居然有幾縷夕陽餘輝穿雲而出。洛陽城中被連綿大雪困擾了數日的百姓臉上露出笑容,明日,該放晴了。
洛陽府衙內,張府尹忙完了一日的公務,坐在書房與張子翰談詩論文,不知不覺間天光黯淡,快入夜了。有人扣門,父子二人只當是送茶水的僕役,道了聲“進來”,頭也未抬。門“吱呀”一聲,一陣寒氣襲來,卻不見人說話。二人抬頭,門邊站了兩個人,玉面星眸,長身玉立。父子二人連忙站起,驚呼:“展護衛來了!”
展昭強抬起右手,拱手一笑道:“張大人,張公子,這位是白玉堂白護衛。”張府尹雖未見過,但白玉堂幾年前在京中做下的事早傳遍天下,錦毛鼠大名,誰個不知?道聲“久仰”,讓於座上,詢問二人來意。
展昭看張子翰一眼,張子翰也是極聰俊的,道:“展兄有公事,我亦和小王爺有約,正要出去,就不陪了。白大人初見,明日若不走,我請你和展兄一同去喝酒。”
白玉堂愛他文人爽言爽行,笑答:“明日怕是喝不成張公子的酒,何日公子進京,我白玉堂請你。”張子翰也笑著拱手出去,順手帶上門。
展昭只說奉命緝捕重犯,所幸不辱上命,方才已吩咐值班衙役把犯人下到牢中。張府尹看他神色,知必是機密要案,便叫來兩名校尉,加派人手嚴加看守,展昭見他如此謹慎,暗暗點頭。
有人敲門,這回真是送茶的來了。二人自午間一場打鬥之後一直趕路,滴水未進,飢渴難耐。白玉堂端起茶杯一氣飲盡,道:“張大人,請你們廚下隨便備點飯菜來。”正為他添茶的差役不等大人開口,應了聲“小的去”退下。
張大人發覺展昭左手端杯,疑惑地朝他右手瞧去,腕間裹的白布隱現,一驚,先叫衙役去請醫官,這才問究竟。展昭把經過輕描淡寫說了,聽的人卻也明白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仍然用白玉堂自帶的金瘡藥,換了潔淨紗布重新裹好傷口。白玉堂道:“張大人,我倦了,借貴府張床鋪歇歇,明日五更叫人喚我們。”
張大人看看他二人面上掩不住的疲色,道:“白護衛展護衛一路辛苦,既到本府這裡,只管好生歇息,明早我派人手跟隨二位押犯人進京。”展昭沉吟片刻,跟白玉堂議定明日索性換回官服,帶上洛陽府人手,大搖大擺進京。
匆匆用畢晚飯,張府尹親自把二人送到相連的兩間客房,叫來個差役在門前好生侍侯。
白玉堂隨展昭進左邊屋,屋內已升了炭火,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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