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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也通通明白,卻無法接受韓曄故意的鬆懈和遲鈍——
他可以在高手雲集的蹴鞠賽上進了第一個球,怎麼可能在後續的比賽中屢屢失去反擊的機會?帶著皇室隊的幾個半吊子皇子們只防不守,給黑衣隊提供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時機,讓司徒赫、謝玄等人把那結實的有力的蹴鞠往墨問所在的球門射去!
唯一的解釋是……
韓曄也想墨問死。
他自己無法動手,便借了司徒赫等人的手。
皇室隊的輸贏都不算什麼,他從未放在眼裡過。
那麼,墨問的生死呢?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的病秧子,他有哪一點讓他看不順眼,非要他死不可呢?
為什麼呢?
她不需要自己去挖掘答案,答案自己送上門來。
她是他的妻,滿場那麼多的男人,她自然只將目光膠著在他一人身上。可是前面的球踢得再順暢,傳球、閃讓、射門全都無懈可擊,卻在那道紅色身影出現時腳步一頓。
怎麼?韓曄,心疼了麼?
看到你潛心要利用的局被人破了,看到你昔日死心塌地的小情人為她的夫君擋下重重一擊,這傷可能傷及肺腑,心疼了麼?
看到她拉著夫君的手離場,又情意綿綿地攜手入場,看到她一身男裝站在你身邊,獨獨對你沒半句話可說時,心疼了麼?
沒什麼可裝的了,韓曄。
若非心疼,她要傷便傷,就算你離得再近,也輪不到你來救她,昔日那一劍之仇你若還記得,你若當真,便該與她斷絕所有關係,怎麼會在她快跌倒時攔腰一抱?
多親暱的一抱啊!
力道和角度都用的正好,看起來親暱得像是打情罵俏的情人!
配合得多麼默契的傳球和射門啊,像是在此之前就已經練過許多次,若非融入骨血,這本能從何而來?
不過,可惜,真是可惜,百里婧永是那高傲的嫡公主,她不會領你的情。看她寧願被利器穿透後背,也不願你伸手救他,那一瞬間,你是什麼滋味?
生不如死?
呵呵,終於,溫雅如玉的晉陽王世子方寸大亂,從未有過的重重失誤……不是很能忍麼?不是一直深沉淡漠如潭似海麼?為什麼連直視她都不敢了?
漫天的大雨落下來,別人有夫君牽著走,身上沒有被雨水打溼,你,韓曄,憑什麼拒絕你的妻為你撐的傘,徑自走入暴風雨中?前方只是她的背影而已,你卻不肯放過,踩著**的腳印也要追過去,卻看不到她的腳上穿了另一個男人的靴。
你有什麼資格?!
你以什麼身份?!
晉陽王世子不過是個擺設,以質子之身入盛京,你若是想要權勢,想要在朝中立足,便只能依附黎家,婚姻雖不帶感情,但你這戲做得未免太粗陋了!
百里落想起蹴鞠賽上那些后妃問的話,問她何時會有子嗣,怨恨便排山倒海而來,將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完全覆蓋住,不由地伸手撫上了左手臂的位置,夏衫薄透,那裡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且隨時可能被人識破的秘密……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她必須得不擇手段!
“公主。”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百里落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侍女春翠,她忙將撫著左手臂的右手放下,面色如常地問道:“何事?”
“貴妃娘娘說,等七殿下下了學,一起用過午膳再回晉陽王府。”春翠氣喘吁吁道,“奴婢已與當值的公公打過招呼了,待駙馬爺從紫宸殿出來,便領他去朝暉殿,公主可不必在此等候了。”
聽到“紫宸殿”三個字,百里落的眼眸一閃,眉心擰成一個小結,她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捏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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