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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英俊,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子弟的端正大方,與老二墨覺的紈絝和老三墨洵的粗俗完全不同,也不像墨問那般病弱,他是左相府當之無愧的榮耀。
墨譽有些侷促,這是百里婧自嫁入相府後第一次主動來找他,自從他與她就大哥墨問的事情爭執過後,他與她的言談便再沒有和諧過。每次開口第一句就是針鋒相對,他對她的稱呼已經由先前的“大嫂”變作了“毒婦”,如今再見到她,他該如何喚她?
“毒婦”不合適,“大嫂”叫不出口。
方才那般在意衣著,又急忙將那隻兔子藏起,竟是以為百里婧會像木蓮一般大大方方地闖進他的屋子,可出來一看才知道,她立在院中,只是等他出來說話,並沒有要進屋中的打算。
思慮間,墨譽已經來到百里婧跟前,雖然同是十六歲,墨譽卻比百里婧高了足足一個頭,與墨問的淡然沉靜相比,他仍帶著少年人的稚氣和傲氣。
墨譽不開口,也不行禮,百里婧忽地笑道:“狀元郎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宮連一聲問候都沒了!莫不是以為做了翰林院修撰,將來會是首輔之臣,又成了七皇子侍讀,少傅、太傅之位指日可待,便開始目中無人了麼?”
墨譽那些忐忑和糾結的小情緒被百里婧這麼一諷,頓時丟到了九霄雲外去,眉間蹙起,脫口而出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百里婧也惱了,冷笑道:“敬告狀元大人一句,木蓮是本宮的貼身侍女,與你們相府裡那些丫頭身份有別。狀元大人如今步步高昇,大可隨意收了那些丫頭做房裡人,怎樣寵幸折辱都無所謂,但木蓮不行,她若嫁人,必得明媒正娶!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好好保住頭頂的烏紗帽再說吧!”
說完便不再逗留,轉身往外走去。
墨譽那冠玉般的俊臉氣得漲紅,胸口壓著一塊越來越沉的大石頭,急急上前去一把扯住百里婧的胳膊:“什麼叫齷齪心思!你給我說清楚!”
百里婧回頭,嘲諷地對上他的眼睛:“還需要說得更明白麼?府中人盡皆知,連那些粗使丫頭都在背地裡說三道四,四公子敢摸著良心說確無其事?”
墨譽頓時啞然,前夜他與木蓮確實不清白,可他並非清醒並非自願,卻又不能說確無其事,他雖不想承認,但也瞞不住自己的良心。
“那……不是我所想的。”墨譽憋了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
百里婧聽罷,厭惡地掙開他的手,怒氣洶湧而來,正面直視他:“做了就承認!你們這些男人就沒有半點擔當麼?墨譽,本宮警告你,你若是再敢欺負木蓮,讓她受委屈,本宮不會輕饒了你!”
如果說木蓮那個潑婦能把墨譽氣得吃不下飯,那麼,百里婧這個毒婦一出口就能讓他氣得血氣上湧,乾淨清亮的眼睛裡怒火滔天:“你是讓我娶她為正妻?就算我肯娶,我父親還有皇帝陛下都不會答應!”
自古新科狀元郎多數婚配當朝公主,再不濟,也是丞相之女或翰林千金,皆為朝中重臣的女婿。墨譽這麼高聲一喊,喊出了他心底深藏的自卑。
這世上的高傲分很多種,有一種人具有睥睨天下無所畏懼的沉穩,他的驕傲不需掩飾什麼,也不需刻意炫耀什麼,舉手投足間都是氣度和風華,他的底氣足,無論處於什麼境況都能應對自如。
而另一種人的高傲卻是因為自卑,他深知自己沒有什麼,在努力去得到的時候便裝作不在乎,他把**和期待藏在沉默寡言的背後,比如,墨譽。
如果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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