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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北郡府和盛京一樣啊。”她又提出疑問:“那生辰怎麼過呢?也有新衣服和新鞋子麼?”
韓曄眉梢微微一揚,笑了:“佛誕節就是我的生辰,丫丫準備怎麼過?”
他們說話的時候恰在佛誕節前兩天,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笑臉瞬間垮下來,急得帶了哭腔:“韓曄,你怎麼不早說?我……我現在怎麼辦呀?”
怎麼辦呢?不能給喜歡的人準備一份讓他滿意的禮物,這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韓曄摟她進懷,笑出聲:“沒關係,生辰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她氣得不讓他抱,從他懷裡掙出來:“怎麼會沒關係?是韓曄的生辰啊!”
韓曄的眉上挑,星眸寵溺,好笑地看著她,卻不出聲,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一跺腳轉身跑了。
然後,她花了兩天的時間,總算在佛誕節那天準備好一樣禮物送給他,禮物雖然醜陋笨拙,韓曄卻仍微笑著收下了。
半年後她的十五歲生辰,他給了她那串親手雕刻的佛珠,用半年的辛苦抵了她匆忙的兩天。讓她在感動之餘如此地內疚,心裡暗暗發誓要在第二年韓曄生辰的時候送他一件最珍貴的禮物。
第二年的生辰,就是今日,四月初八。
禮物她一早就送出去了,韓曄收到了麼?他又可曾看過一眼?明白那些針針腳腳裡有多少她的歡喜,便有多少她的絕望,韓曄若是看過了,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
去年剛回盛京的時候,她曾帶韓曄看過法華寺內的這株菩提樹,當時她信心滿滿,覺得別人為求姻緣而掛上的那些紅綢帶,她與韓曄之間根本不需要,便沒存任何掛上紅綢的打算。
她只對韓曄說,等明年佛誕節的時候,與他一起去撒結緣豆,然後看看哪家的豆最好吃。
韓曄答應了。
她曾想過與韓曄一起撒結緣豆的場景,卻沒想過今日能在法華寺中遇到他。韓曄身為朝臣,為何不出席大護國寺的祈福儀式,而出現在法華寺中?
不過,韓曄也算是實現了他的承諾,於他的生辰和佛陀的誕辰日來法華寺撒結緣豆,一切都沒什麼變化,一切都理所當然,只是他身邊的位置站的不是她罷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司徒赫自見到韓曄夫婦的那一刻起,鳳目中便染滿了怒火,身邊的女孩又不說話,他一急,手臂攬上婧小白的腰,正要開口,婧小白卻仰頭衝他笑道:“赫,時候不早了,住持大師應該已經開始誦經祈福,我們去遲了可就趕不上了。”
她的表情那麼無所謂,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目,司徒赫心疼地捏她的臉頰,沒任何反對意見:“好。去大雄寶殿。”
司徒赫的話音剛落,一陣清脆而悠長的哨聲在遠處響起,百里婧猛地回頭看去,木蓮的身後哪裡有墨問的影子?因為有遠山陪在墨問身邊,她便同木蓮的腳步稍快了些,以為他們很快就會跟上,可是現在這一聲長哨分明是墨問有了危險。
“赫,你與周成他們先去大雄寶殿吧,我去找墨問。”百里婧說著就鬆開司徒赫的手臂,在如潮水般湧入菩提廣場的百姓中穿梭。
逆著人潮往前,太容易被擠回去,百里婧一邊說著讓一讓,一邊稍稍使力推著兩側擋路的人,漸漸地擠開一條小道,卻招來一片罵聲,引起很大的動靜。先前對百里婧和司徒赫大加讚歎的旁觀者都改了口,紛紛唏噓她雖然相貌讓他們驚為天人,但沒想到性子卻如此急躁粗魯,真是人不可貌相。
還有什麼形象?還要什麼面子?百里婧小時候不曾想過這個問題,愛上韓曄的時候曾擔心過自己的頑劣會讓韓曄失望,可是,現在破罐子索性破摔,她再不必為了任何人在乎什麼形象面子,責難早就已經聽得夠多了,破罐子已經碎在地上,多少人踩過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