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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句:“確實是好事。”
那小廝沒眼力,見百里婧抬腳往前走,他卻還追了上來,撓撓頭皮尷尬地問道:“小的剛才聽人說,陛下的聖旨上封四少爺做官了,還做了什麼太子……太子侍讀,那是什麼官啊婧公主?小的又不懂……呵呵……”
百里婧起初腳步未停,聽到“太子侍讀”四個字卻猛地站住腳,眉頭一蹙:“你剛才說太子侍讀?”
“是啊是啊,小的不知道那是做啥的。”那小廝還是樂呵呵的。
百里婧卻雙眸一縮,尚且沒有太子,哪裡來的太子侍讀?難道父皇真的要立七弟為太子?若真是如此,那麼,前一陣子禮部尚書崔明哲和百里落一同來相府為墨譽賀喜,意圖便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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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因何賭氣
百里婧卻雙眸一縮,尚且沒有太子,哪裡來的太子侍讀?難道父皇真的要立七弟為太子?若果真如此,那麼,前一陣子禮部尚書崔明哲和百里落一同來相府為墨譽賀喜,意圖便不言自明。
然而,這些與母后的猜測基本一致,黎家不過是想趁機拉攏左相府,明目張膽地當著司徒家的面搶奪朝中的勢力。而她百里婧,身為左相的長媳,即便是大興國尊貴榮寵的嫡公主,可因為夫君孱弱無力,根本幫不了司徒家的忙,且對黎家的野心構不成任何威脅。
嫁,女孩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百里婧如今才開始明白其中的意思——她是皇嫡女,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她不能因為失敗的愛情就投河自盡一死了之。倘若不能如願嫁給自己摯愛的那個人,她至少也應該為了司徒家選擇一個更可靠更有力量的人。
愛情早就死了,自我折磨早該停止,她花了二十天的時間才弄明白當初有多任性。
餵馬的小廝退回馬棚去了,百里婧獨自一人穿過海棠苑中的假山高坡,不經意地一瞥間,發現一道藏青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湖心亭中。
飛虹橋架在碧湖中央,連線左相府的東西兩院,橋上風景獨好,中央建有湖心亭,左相府的少奶奶們很喜歡去亭中賞景。
然而,自那日百里婧毀了橋畔涼亭的木欄杆後,墨家老二老三的媳婦兒很是疑神疑鬼,便不大敢去亭子裡久坐,湖心亭倒因此寂寥了許多。
海棠苑盡頭的假山高坡地勢較高,視線開闊,百里婧能清楚地望見那道藏青色的身影扶著亭中的紅旗柱子,微微弓著腰,似乎在乾嘔。她蹙眉四下望了望,竟找不到遠山的影子,當下腳步轉了方向,朝湖心亭走去。
越走近,墨問沙啞的嘔聲越是清晰,他背對著她,長髮未梳,散亂地披在肩頭,隨著湖面上刮過來的清風飄揚,身影顯得異常單薄。百里婧十分確定墨問是在乾嘔,嘔了幾聲便開始咳嗽,越咳越激烈,她一急,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墨問的背陡然一僵,倉惶地回頭,往日沉靜淡然的眼神閃過慌亂,見是她,他急急後退了幾步,一腳踩在亭腳的邊緣,身子一歪,向湖中直直倒去。
“小心啊!”百里婧手快,一把摟住他的腰,將他大力帶了回來,墨問頓時壓向她懷裡,總算穩住身形沒掉下湖去。
然而,剛站住腳,墨問便按住了百里婧摟在他腰上的一隻手,百里婧以為他要寫字,墨問卻將她的手摘了下來,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推開,接著是她的另一隻手,同樣被他拿開,他的人隨即又往後退了兩步,和百里婧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
百里婧莫名,疑惑地問:“你……做什麼?”
墨問雖然身子單薄,個子卻高出百里婧一頭,這會兒站著,完全俯視著她,然而,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斂下眸子,湖心亭中安靜得只剩下風吹湖面的微弱聲音,時有時無,漸漸地,墨問的唇邊滲出點點血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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