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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了,流風家有了新的家主,臣子們再來侍奉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家主已經毫無意義。
他正在浮想聯翩著,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爹爹,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轉過頭來,面前是在場人中唯一的女性,那個一身戎裝的俏麗女子。在那群阿諛奉承的政客和高官中,孤傲的她就如荒漠中的雪蓮一般引人注意。
望著她,流風西山痛心不已,上天給了她超越所有男子的才華,為何不給她一個男兒身呢?
兩人默默對視,父親和女兒,過去和如今的名將,一個時日不多,另一個卻正值風華正茂,擁有著無限寬廣的未來。
“霜兒,委屈你了!”
“爹爹,你多慮了,這樣很好。”
“限於祖宗家法,我不能立你為家主,但將來……”流風西山毫無焦點的瞳孔茫然地凝視著被人群所圍繞的那個紅光滿面的幸運兒,低聲說:“我去後,你廢了他,自己做家主。”
流風霜一震,她也輕聲說:“這種事,絕無可能。”
“可以的,你也應該如此。”流風西山喃喃說:“沒料到,阿恆走得比我還早。將來,流風家就全*你了……拜託你了,霜兒啊……”
老人的頭顱慢慢地垂下,嘴角流淌出口水,他睡著了。
凝視著父親斑白的頭髮,流風霜的眼中溢滿了淚水,彷彿是怕驚醒睡夢中的老人,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爹爹,請放心吧。”
一週後,流風西山去世。
新任家主流風森的相貌實在讓人不能恭維,他個子粗壯,駝背,手長腳長,頭髮又粗又硬,額骨和下顎難看地凸出來,小眼睛在深凹的眼窩裡多疑地閃爍,渾身長滿了黑色的濃密毛髮。
看到他的第一眼,人們往往會想起一種具有智慧的靈長類生物,甚至流風森最愛吃的食物也是——當聽到這,沒有人不慘叫出聲——香蕉!
他的性格也像猩猩,他貪婪、自私、猜忌、暴躁——人類所有的美德他壓根就忘在孃胎裡沒帶出來。沒有父親老謀深算的智慧,也沒有足以吸引部下的人格魅力,他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凡是可能威脅自己地位的人通通殺掉!
就在登基的當天,他迫不及待地召集忠於自己的軍隊進城,包圍了兩個弟弟的府邸——若真能順利的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碼斬除了將來分裂的萌芽,也能在歷史上留下個“為大業揮淚斬親弟,成大事不拘小節”的美名。
古往今來,這種宮廷事變多得不計其數,而勝利者歷來擁有不受譴責的特權。
但事實證明,流風森完全不是那塊料。要殺掉兩個弟弟只需要一杯毒酒、一個刺客就能解決了,但為了顯示新任國君的赫赫威風,也懷疑部下將領的忠誠,流風森特意從遙遠的西北荒原向當地土族部落借了整整十萬的蠻兵,這批野蠻人部隊浩浩蕩蕩朝遠京殺奔而來,煙塵滾滾——
沒等大軍殺到,遠京城內的每一隻螞蟻都在奔走相告了,流風清和流風明覺得自己還沒學到左加明王的本領能自個抵擋一路大軍,他們忙遙遙招手說聲拜拜,然後一溜煙跑了。
西北的艱苦環境培育了土族堅韌的生命力,也造就了他們惡劣得無以復加的生活習慣,不通廉恥,不懼生死,這是對土族人最好的形容,他們根本與文明世界格格不入。
比如說,在土族人腦裡,他們根本沒有茅廁、洗手間的概念,因為在他們家鄉遼闊無邊的沙漠裡,哪裡不能隨地解決生理問題?而為這個專門蓋個茅廁,土族兵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城裡人真麻煩,這麼大一座城,難道還裝不下幾泡屎嗎?何必特意跑那麼遠?”
於是,他們把家鄉“良好”的生活習慣也帶到了遠京來。
從此,遠京市民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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