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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級別的小杆子。如老二,來子,二寶,孫一寶,房德山等人。他們這一類邪頭講話的腔調是後宰門一帶模仿來的。而後宰門一帶的邪頭又是從小營一帶模仿來的。噢,我要特別提醒一下,老二的腔調是直接在小營一帶混出來的。他是我們這一帶最高階別的。但小營那邊還有更狠的邪頭。老二也怕。
當時我們這群小杆子流傳著一段口頭禪:中山門的人怕後宰門的人,後宰門的人怕小營的人,真是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邪壓一邪。
我一旦離開這幫小杆子,回到家中,好像就卸下了面具。馬上就思念起媽媽來。但我對兩個弟弟毫無溫情。只要他們一犯下哪怕很小的過錯,我總是狠狠地打。記得我曾經一巴掌扇的老三半邊臉都腫了,疼的哇哇大哭。連鄰居阿姨都說這個禿兒,真狠心啊。
入夜,我躺在媽媽臥室的大床上。因為媽媽不在家,我作為老大,享有小小的特權,兩個弟弟睡外間。媽媽床上一股成熟之女人的氣息,突然讓我有異樣的感覺。想入非非。但那非非裡卻無內容。因為男女之事,我那時是懵懂的。更沒有機會接觸言情小說之類。少年的我對女人是不屑於想的,因為那是很黃色很下流的。倒不是因為按照當時的正統觀念,對男女之情批判成是小資產階級的東西。而是因為少年的我崇拜的就是老二,來子這樣的邪頭。這是真正的英雄好漢。
我當時就是那樣的不近女色敬梟雄的價值觀。一直到了上初二後,受三胖,房德山,二凸們的影響,我才開竅。對男女之純情有朦朧的憧憬。這還是和房德山好了後,他給女同學遞紙條啟蒙了我。
當然了,小說後面的部分,我會寫到親眼見到和經歷過的一些男女情慾。那些猥瑣和露骨下流的事情,對我感官的刺激。我的初次夢遺應該是在初二後開始。之後,我可能不知不覺中染上了一個壞毛病,很長時間裡折磨著我,非常痛苦。這就是手之淫。這個名詞是我後來才知道的。行為發生在理論之前。這樣的行為每每讓我內疚,自責,擔心自己流失骨髓,營養;臉色蒼白,衰弱,個子長不高;同時沉湎於此往往不能自拔。
媽媽的枕頭上有好幾根頭髮。枕頭下,我還發現專門給女人用的那種軟的白衛生紙。我知道,那時的婦女的用品,月經帶什麼的,都要用到這種當時來講算高階的衛生紙。因為媽媽和我們緊密生活在一個空間裡。我偶爾會窺探到媽媽的一些生活細節。反正我們弟兄三個一般不用草紙,常常把用過的作業本和上學期的課本撕下幾頁擦屁股。而我媽用的是象雪片糕那樣包裝的白衛生紙。有時,我媽為方便起見,把那雪白的衛生紙摺疊成一條一條的。備在枕頭底下。
有一天,我在院子外面的公共廁所裡看到博物院裡一個比我們大的男孩,用那種雪白的衛生紙擦屁股。心想,怎麼能用女人的衛生紙擦屁股呢?嘴裡沒罵出來:二姨子一個。
屋外,秋雨綿綿,夜深人靜。躺在媽媽床上,我輾轉反覆。
床上有我媽的氣息。讓我想起她的大眼睛哀怨地看著我。那哀怨的目光把我帶回了不久的從前。
這是怎麼回事呢?
大約兩年前,我從中山門小學5年級暑假後轉到後宰門小學上6年級。
因為中山門小學在中山門城外。屬於棲霞區。當時為備戰備荒,許世友司令把中山門外東郊的一大塊地方改為鐘山區。如果從中山門小學畢業,按照區劃,就可能直升孝陵衛中學。那個時候根本不需要考試,也沒有擇校一說。孝陵衛中學就是屬於鐘山區。那個中學如按走路算的話,離我家就很遠了。如坐5路公交車,要4;5站才能到。而後宰門小學畢業後,就可直升五四中學。五四中學也在後宰門。如走路,也就兩站多路。比到孝陵衛近多了。
所以,父母決定,我上完5年級就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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