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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肩膀一顫,他緩緩抬頭看向文涵,他能再做到丞相的位置,他知道是文涵的主意,他自認為他和文涵是有過節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小心謹慎處處提防文涵,可今日他突然之間發現他果然是小人,而文涵是君子,他總是以個人恩怨看待文涵的每個決策,而文涵卻能摒棄兩人恩怨,放心自己出任丞相之職。
關於兩族的協議,文涵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又被加上了一筆惡名,試問哪個戰勝的國家會簽訂這樣的協議,那些文人雅士都將其視作屈辱,而這屈辱的製造者正是文涵。
這些話文涵聽了以後渾不在意,每日還是會登上皇城最高的那座宮殿遙看著整個盛京都城。邙族的使臣已經離開一月有餘,可文涵總是會想起那個人,他的臉上雖然有讓人作嘔的膿包,可他的眼睛,文涵總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文涵之死
年終,天氣陰沉了數日,老天似乎在憋著一口氣,等那口氣順暢了,就會下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
這樣的說法,文涵雖知道沒有什麼依據,可還是忍不住相信。初冬的第一場雪還沒有下,文涵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半個月,元晨昭告天下遍尋名醫可文涵的病還是不見起色,一番詢問,太醫院的人只說是染了風寒,那些民間的大夫也說是染了風寒,可看著日漸消瘦的文涵,元晨只能乾著急。
那日元晨率領文武百官剛為文涵祈完福,御輦還未到達皇城,宮裡的人便策馬來報說皇太后身體大恙,元晨雙手在衣袖裡隱隱發抖,他牽了一匹馬只帶了幾個親信便往皇城奔去。
“皇帝下的文書有多長時間了?”文涵側頭,眼神越過跪在床前的元晨,看向窗外,殿內的帷幔被冷風吹的輕輕搖曳,就像是文涵的意識一樣微微搖晃。
“已經有一個月了。”元晨看著文涵蒼白的臉色和泛著幹皮的嘴唇,帶著顫音道:“大娘娘是在等什麼人麼?大娘娘告訴兒子,兒子這就去找了來。”
文涵收了視線瞅向元晨,嘴角剛一動,嘴唇上立馬沁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元晨拿著帕子輕輕擦了擦就聽文涵道:“我在等雪,等雪下了,我就該走了,乾乾淨淨的走,什麼也不要了。”
“大娘娘要去哪裡?”
“去哪裡呀?是啊!去哪裡呀!我能去哪裡呀!劉美……劉美說會帶著我走遍大元朝每一寸土地,可他卻把我關進了這座籠子裡……”文涵說的累了便閉了眼,元晨一慌,提聲叫了幾句,文涵皺了皺眉,不情願地睜了眼,道:“吵死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下去吧!”
元晨卻似充耳不聞,依舊跪在那裡,文涵無法,只好笑了笑,道:“放心,你大娘娘還死不了,我是真的困了,想睡覺了。”
“真的?”
“真的。”
得了文涵的保證,元晨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當元晨回到自己的承德殿,就聽內監來報說邙族派了人過來,說是帶了上好的藥材來看望文涵,元晨看了看天色,冬日,天黑的晚些,雖沒有用晚膳,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想起文涵的臉,元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讓內監帶邙族的使臣進了大殿。
元晨召集了太醫院和一眾大臣到承德殿,一番研究,都覺得邙族人說的治法雖然危險但也可行。在他們爭論其間,元晨站在承德殿書桌旁的視窗,那個位置元休就經常站在這裡,元晨也喜歡站在這裡,他站在這裡總是會想元休站在這裡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即使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元晨還是覺得他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無異,他那麼的喜愛文涵,現今文涵得了病,他在天上難道就不會難過的麼!
“雪……”
承德殿內,元晨突然高興地叫了一聲,殿內的人都看向那視窗,夜空中緩緩飄下的不是雪花又是什麼。
元晨心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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