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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低垂的好像不屑於凡塵的眼眸緩緩睜開,幽幽的抬頭,動作很慢,卻有著本不該屬於他的優雅和美感,長髮隨著這個普通的動作無力的落在肩後,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刀削般的臉龐雕刻著大自然的神工鬼斧,精緻的五官大一點嫌大,小一點嫌小,尤其是一雙眼眸,瀰漫著一股難以比喻的悲涼和哀傷,隨著他抬頭的這個動作,整個空氣似乎都被一種無法形容的哀傷包裹。
當這股哀傷還沒來得及收斂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卻突然頓住,停了一會兒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快步超裡面走去。
門口,來人身子似乎被釘住了般,平時深邃的雙眸卻滿是震驚,腳步似乎都忘記了挪動,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顯然也沒想到會見到來人,滿是哀傷的雙眸同樣飄過一點驚訝,隨後在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輕輕一笑,那種發自真心的笑容不覺讓來人眼眶發熱。
半響,來人似乎才反應過來,忙走到白衣男子身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到嘴邊全成了一句話,“你回來了。”
白衣男子微微點頭,同樣眼圈紅了紅,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揉了揉來人的頭髮,如小時侯一樣,儘管生疏了很多,但是親密絲毫不減,反而有越來越濃密的感覺。
來人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底的激動,出聲道,“這些年你去了哪裡?我們都很擔憂你。”
白衣男子聞言,眸中飄過難掩的痛苦之色,但是很快就笑了笑,眼神落在正在彈的毫無規章的女子身上,道“等她彈完再說。”
來人儘管很想知道白衣男子這些年發生什麼,但是一看到他眼中無法掩飾的痛苦便不再開口,依言等著輕竹曲畢,好在輕竹只是隨性而彈,既然是隨性那麼就不會太長,輕竹剛剛彈完,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以情緒為引,以琴為工具,果然新穎。”下面傳來很好聽的聲音。
輕竹本該生氣有人不經她同意擅闖自己寢宮的,可是不知怎麼卻生不起氣來,不由覺的好奇。抬頭看去,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很是英俊,天下無雙,那個詞在一瞬間出現在輕竹的腦海,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很憂鬱,憂鬱的好像讓整個天空失去了顏色。白衣無色,此時他卻如太陽一樣耀眼,好像用盡全身力氣在散發著最後的光芒。這樣的男人註定不會平凡,只是不知道在自己寢宮做什麼。她自然不會自戀的認為這個天下無雙的男人是來找她的。
在她打量白衣男子的時候,白衣男子也在打量她,從他一進天朝,下面流傳著關於許多新皇后的流言,有好有壞,他本來是直接去找夏侯羽的,只是鬼使神差的讓他想要來看看這個皇后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長的到也算絕色,身穿素裙,不施粉黛,清麗有餘,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的眼睛清澈如一池春水,乍看如一張白紙,不勝稀奇,再看,卻又像是佈滿黑色,再看,重新又是一張白紙。
白衣男子暗自點頭,華而不虛,素而不俗,貴而內斂,聰慧不擾,是個特別的女人。
夏侯羽在一旁看兩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不禁心底暗暗氣惱。低咳兩聲,目光直接落在上面的輕竹身上。意思不明而開。
輕竹暗喜,別開打量白衣男子的目光,淺淺一笑,“皇上,你來啦!”說著快步走下高臺。
夏侯羽道,“是啊!朕來了。”說不上什麼滋味,竟然被人忽略了。
白衣男子不禁莞爾,這兩人……還真是……想著搖了搖頭。
輕竹卻如被抓住偷腥的貓,悄悄的紅了臉龐,想說的話一下子憋了下去。
夏侯羽暗感奇怪,瞥見輕竹眼角的戲虐,嘴角不由狠狠的抽了一下,這個女人是越來越膽大了,竟然敢消遣起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