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硃砂(第3/4 頁)
這個主家怎好不選?”
彩繩上的別的詩箋都已經收了起來,只餘下最後三張,三張中又只有兩張的朱點看著不相伯仲。
人人都選完了,容令舒將手中硃砂筆管遞給朝華:“就只差三姐姐了。”
朝華接過筆管,走到彩繩前。
湖畔微風吹得彩繩上的懸著的詩箋微微晃動,繩上銀鈴細響,她先看過第一張。
第一張詩箋只看字跡就知是楚家四郎的,上一回她就沒選,令舒那個新鮮的朱點正落在這一張上。
朝華目光輕輕掃過。
袁瓊瓔和餘世娟就在人群中站著,兩隻手在寬袖中互相牽住,兩人飛快交換一個眼神,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她會不會選這一張?
這張字跡陌生,命題詩作倒也讓人耳目一清。
朝華筆尖輕抬,朱點落下。
最後計數,是朝華那一筆,讓後來者居上。
袁瓊瓔和餘世娟互相捏了捏手指尖,袁瓊瓔等人都散了,走到朝華身邊:“容姐姐也覺得那張最好?”
朝華大方承認:“是啊。”
袁瓊瓔雙眸晶亮,面頰微紅,湊到朝華耳邊:“那張箋是沈家公子專為姐姐寫的,姐姐一說沒有瞧中的,他立時就寫了這一張。”
至於為什麼沒掛起來反而扔掉,餘姐姐都想不明白,她更不知道了。
餘姐姐說也許是“近鄉情怯”。
朝華心頭微動,讚道:“沈公子好詩文。”
這就沒了?
() 袁瓊瓔還等著她再誇兩句呢,餘世娟來將袁瓊瓔拉走了:“水閣裡唱南詞了,你不是說喜歡聽南詞嗎?()”
一面說一面輕輕捏她的手,就算心癢,哪能這麼直白去問?袁瓊瓔乖乖被牽走了。
湖上起了暮色,園中點起石燈。
朝華又望了那張詩箋一眼,她要辦的事暫時都辦了,親事確該提上日程。
白菘捧著一盒子彩頭進琅玕簃,高興的人都暈乎乎的:這大戶人家賭彩頭出手也太大方了些。?()”
盒子裡金銀錁子不說,玉佩、玉環、玉鉤就有好些,還有水墨山水和工筆花鳥的摺扇,幾枚玉戒指,甚至還有兩三隻足金的鐲子。
光這些東西就已經叫白菘開了眼,還有一隻指長的銀質小琴,往裡一按還能開啟,裡頭裝著根根線香,竟是個隨身攜帶的小香盒。
“這可發達了。”他們帶出來的盤纏本就不多,公子還大手大腳全花出去收舊書,本來荷包快見底了,沒想到一場賽詩拔得頭籌。
“這要是多來兩次賽詩會,那咱們還愁什麼進京的盤纏銀子呀!”
白菘想著公子必是要進京去殿試的,盤纏總不能讓容三爺給罷?把這些賣了正好當盤纏用。
沈聿看見彩頭匣子,神色微滯:“這是?”他扔掉詩箋就離開宴會,根本不知有人把那張廢箋拾起又去賽詩。
“這是公子得的彩頭啊!”白菘撿點著那些荷包扇套,全都是精工細繡的,拿出去很能賣個好價錢發。
“公子要不要瞧瞧有什麼想留下的?”白菘將盒子捧到沈聿的面前,這許多精緻物件兒,說不準就有公子瞧中的呢。
沈聿往匣中那隻綠玉指環一瞥,又收回目光:“賣了罷。”
白菘“哎”一聲,捧著盒子就到廊下去數數了玉佩這些要是沒有記認也可以留下來,他今兒瞧見別的公子個個左懸香袋右掛玉環的。
明明容家也預備了,公子偏偏不肯用。
這些個玉成色好雕工好,這一個不得七八十兩?還有這個鐲子怕是備著當彩頭用的罷?素面的又沒花樣,絞下來就能當錢使。
白菘越數越開心
沈聿不管盒中金玉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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