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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指著那火族將領對我說,他叫赤青戊,是南荒猛獁軍的統將,有萬夫難當之勇。這些囚犯一定是他俘虜的五族叛軍。要想找到延維與羅澐,就得先抓住他和百里春秋。
她不說我也認得。那日北海大戰上,此人就曾當著我的面,殺了二十多個彩雲軍的將士。此時重逢,心裡不由怒火躥湧。
我的奇經八脈都已恢復,雖然山谷內沒有兩忘崖的烈火,也沒有北海的狂濤,無法天人交感,將陰陽二炁激爆至最大,但要想對付赤青戊,已經綽綽有餘。
我掠下山嶺,衝到狂奔的獸群上方。左一腳,右一腳、踩著群的背脊朝前飛躍,就像踩著激流中的石頭,幾個起落,就已撲到了那隻盾角青兕的背上。周圍那些囚犯大呼小叫,我一把抓住百里春秋,劈手奪過鐵笛,氣刀縱橫掃舞,將撲面撞來的兇禽盡皆臂飛,又沖天躍起,騎上肥遺蛇背,朝火族將士飛去。
沒了笛聲,獸群頓時亂作一團。
相柳嫣然一笑:“師尊,你來聽聽我的御獸曲,比起從前是不是大有長進。”用衣袖擦淨鐵笛,悠悠地吹了起來。
笛聲清幽悅耳,就像月夜的山泉,清晨的微風。那些獸群嘶鳴著停止狂奔,漸漸安靜下來。
百里春秋聽出她的聲音,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那些火族蠻子還以為我們是援兵,鼓聲頓止,齊聲歡呼。
我突然疾衝而下,氣刀怒掃,轟然劈在赤青戊騎乘的猛獁前足上。猛獁悲鳴,如小山傾倒,將它高高地掀飛而起。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已一刀剁下他的右臂,將他的頭死死地按在汙泥中。
火族蠻子譁然驚呼,相柳高聲道:“玄女之孫、康回轉世共工在此!再不快丟掉兵器、伏地求饒,就叫你們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囚犯中大半都是彩雲軍,其中還有幾個是兩忘崖一戰中的倖存者。聽說是我,無不縱聲歡呼。
後來我才知道,自從那夜我與烈炎拼死激鬥,又險些以“無形刀”打敗燭龍後,我的事蹟便被一傳十、十傳百地不斷誇大。人人都知道玄女的外孫是康回轉世,修成了“三天子心法”。
就在我和相柳騎著肥遺蛇,四處追尋羅澐的兩個月裡,我已經被各地的叛軍神化成了天下無敵的人物。就連一些原本不服從姥姥的木族、火族叛軍,也莫名其妙地將我奉為領袖。
大荒中甚至流傳起了一首韉謠:
山不周,天河決,
嫘母無石補天裂。
地將缺,共工活,
崑崙北海變顏色。
看見我從天而降,瞬間將赤青戊制伏,那些火族衛士全都呆住了。有幾個兇悍的蠻子揮刀想衝上前來,被赤青戊喝止:“慢著!陛下有令,凡見到共工,盡心善待,不得為敵!全都退回到郢火待命。”
我聽了忍不住啞聲怒笑,這廝生死操於我聲,居然還在惺惺作態!郢火城距離這兒尚有百餘里,他搬救兵,就讓他搬去好了。
那些火族蠻子面面相覷,紛紛向我躬身行禮,然後偃旗息鼓,掉頭朝西退去。沒過一會兒,就走了個乾乾淨淨。
眾囚犯歡呼不已,爭相朝我拜倒,山呼萬歲。
相柳吹笛驅散鳥獸,躍到我聲邊,笑吟吟地問百里春秋:“師尊,延維老賊呢?你們把滕兀公主藏到了哪裡?”
他眼白翻動,又是沮喪,又是羞惱,頹然道:“一個半月前,羅澐帶著我和延維來到桂林八樹時,遇見了洛姬雅,那妖出認出羅澐耳朵上的雙蛇,就擒住我們,救走了羅澐?????”
聽到洛姬雅的名字,相柳臉色微變,我心裡也是一震,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煩惱。
洛姬雅喜怒無常,蠱毒無雙,不管任何人,只要觸了她的逆鱗,必定生不如死。
自從龍女嫁與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