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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嘉聿徹底沒了脾氣,一來她可能未成年,二來算是積極配合。
命運的金屬鎖扣清脆一響,鍾嘉聿從警的第一副手銬,銬住了自己和陳佳玉。
第2章
隔著濛濛雨簾,鍾嘉聿再打量一眼佛堂裡去而復返的陳佳玉,摘下唇間已經澆滅的菸頭,頂著半濕的頭髮與衣衫,轉身悄然離開精心修剪的羅漢松。
這個女人意外再現,令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和排查周繁輝組織的內部結構。
是的,陳佳玉可以稱為女人了,鍾嘉聿剛認識她時,少女離十八歲還差七日。
控制現場後初步訊問,未成年的標籤令在場警察不由嘆氣,當身份證號匹配上她的名字,一股狹路相逢的微妙感更是擊中了鍾嘉聿。
鍾嘉聿的老大,也是父親生前故友,老閆掃了一眼這對年輕男女jiā欲相連的雙手,愛徒心切,不甚滿意:「手銬是這麼銬的嗎?」
鍾嘉聿示意陳佳玉抓在衣領的手,「衣服走光了。」
男人之間粗獷豪放慣了,絲毫沒留意大白話對當事人的衝擊性。陳佳玉腦袋埋得更深,耳廓紅了又白,羞慚欲泣一般。
可當她再度抬首,眼睛只閃過些許淚花,並沒失控嚎啕,有股超齡的堅韌,令人懷疑虛報了年齡。
陳佳玉問鍾嘉聿:「警察叔叔,為什麼要銬我?」
真正當得起叔叔的老閆冷笑,指著鍾嘉聿說:「他只比你大三歲,別把人叫老了。」
陳佳玉咬了咬嘴唇,正眼瞧著跟她間接牽手的小警察,果然一副初出茅廬的嫩相。
鍾嘉聿似不服般,口吻稍硬:「銬你肯定是有證據證明你有犯罪嫌疑。」
陳佳玉又低頭不瞧了。
衣服走光得不知所蹤的其他男女在警察控制下,磨蹭穿上遮羞布,魚貫而出上了警車。
老閆重點關注未成年,跟鍾嘉聿一左一右押了陳佳玉,路上把情況瞭解了一個大概。
沒想到陳佳玉還是一個準大學生,考上本地師範大學的英語專業,園丁預備役,想打暑假工,經熟人介紹進了會所當服務生,端酒不小心灑到客人皮鞋,被罰了一杯酒,之後頭暈腦脹,稍清醒就看到了他們。
陳佳玉鴕鳥似的,一直耷拉腦袋,年幼緣故,即使甕聲甕氣都像撒嬌抱怨。
老閆對年輕人恨鐵不成鋼,口吻越發嚴厲,「他讓你喝你就喝,要是他讓你舔乾淨皮鞋上的酒呢?要是他往酒裡面下藥呢?你是還沒瞭解問題的嚴重性,被人騙做『冰妹』都不知道。」
陳佳玉沒吱聲,搭在膝頭的右手不由輕刮質量堪憂的黑絲襪。
然後老閆半示意半考驗鍾嘉聿,「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嗎?」
鍾嘉聿基礎紮實,流程清楚,「帶回隊裡尿檢。」
警車開進一個承載滄桑的大院,陳佳玉這一車最末,老閆跟鍾嘉聿交代一句「人就交給你了」就先進樓。
陳佳玉由鍾嘉聿拉著,路過廁所,進了一間辦公室。
她嚇得汗出如漿,「在、在這裡尿檢嗎?」
鍾嘉聿冷眼如刀,像在說有病。
剛好有個男警從辦公室出來,似跟鍾嘉聿同齡,飽含深意瞟了兩眼陳佳玉。
白衫黑裙,既短又窄,勒出豐盈曲線,黑絲和同色單鞋將雙腿拉得分外修長,掩住領口的手勢更顯嬌羞。
鍾嘉聿拉著的女人,無疑魅力十足。
在學校和單位都幾乎見不到異性的實習男警眼裡,這就是獵奇解悶的八卦。
許德龍擠眉弄眼道:「聿哥,女朋友啊?」
陳佳玉難得抬頭,複雜瞪了對方一眼。
鍾嘉聿路過踹許德龍一腳,當然給避過,雙方都是行家。
鍾